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惊醒了御风子。
御风子有些伤感的看了看莫天行,从怀里掏出一张黝黑发黄卷成筒状的兽皮递给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转过头,道:“老九,修炼古卷记载的道法前,你若有什么话要对师父说的,随时来静堂找我。”说完,御风子离去,背影摇曳,不知是风吹动了背影,还是背影摇动了风。
莫天行心中一暖,默默的接过御风子手中的兽皮,收进怀里,对着御风子的背影躬身一拜,回到竹舍。刚一进门,小风耷拉的耳朵猛然竖起,硕大的脑袋伸出被窝,看着失神的莫天行,似乎很奇怪自己的主人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轻轻的低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便趴在床上继续它的美梦去了。
莫天行独自坐在桌边,双手紧握兽皮古卷,一动不动。直到夜深人静,他方才起身坐起,推开房门,走出门外。崎岖陡峭的山道在黑夜中犹如盘踞在深山里的蟒蛇,莫天行孤独的身影好似夜间游荡的幽灵,行走在蟒蛇的脊背上。到了望月台,莫天行抬头看向漫天繁星,有两颗星星极为耀眼,闪烁不定。他的喉咙涌上一阵酸楚,沉声自语:“爹,娘,是你们在看着我吗?”想起爹娘,莫天行的胸膛仿佛被那熊熊大火炙烤着,他忘不了落霞镇惨死的数千乡邻,更忘不了生活多年的莫家商号,这一切都被无名的恶人付之一炬,而他只能无力的看着。沸腾的血液,无边的怒火,令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牙齿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双眼球血丝密布,扭曲的脸颊仿佛地狱恶鬼一般。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齐梦涵甜美俏丽的笑靥,令他神智为之一清,下一刻甜美的笑靥化作绝情冰寒的面孔。“无路我们情深似海,都敌不过仙凡永隔之苦,请你忘了我吧。”,齐梦涵的话犹如千万劲弩插在莫天行的心灵,撕心裂肺的痛,却无力改变。那种绝望无助让他彻底放下所有的顾虑,一拳打在望月台前的松树枝干上,粗糙的树皮划破他的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流进树皮的裂纹中。月光似乎知道了莫天行的心思,在这一刻迸发出耀眼的亮光,落在兽皮古卷上,他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双手猛然拉开兽皮古卷,露出三个古朴醒目的大字:归元诀。三个字苍劲有力,一股洪荒之气扑面而来,仿佛重新回到了天地初开的上古时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可为天下母。于是万物归元,天地一体,生生不尽,阴阳两济。
许久之后,莫天行抬起头,看着望月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