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幽若空放慢了脚步。
纵然对新娘的艳光早有准备,这个当口,还是陷入了一阵恍惚,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连实地也踩不到了。
心间像被狂烈的疯马踩踏着,说不出的激荡!头一次,有了一种轻狂的想法:今生得此美人为妇,真是艳福齐天!
花溪烈伸出手,搭着新上任的小林子,准备向皇帝走去。嬷嬷慌张说,“娘娘,这不合礼法。您应该等圣上来迎请啊!”
花溪烈瞥了那嬷嬷一眼。老妇人被她吓得一哆嗦,闭口不敢再言语。却不知,花溪烈这回倒是听进去了。又缓缓坐回了喜凳上。
幽若空走进红艳艳的喜堂,望着他绝代的美新娘。用一种平淡又不失温柔的语调说,“皇后,朕来接你。”
花溪烈被他带入戏了,“娇羞”地站起来,“臣妾谢皇上恩宠。”
幽若空努力控制住想上翘的嘴角,以帝王该有的口吻说,“皇后果然贤淑知礼,朕很有福气。”
花溪烈抬起头,美目对皇帝上下打量一遭,“皇上的容貌俊美,勉强倒能配我。这福气,也是皇上应得的。”.
幽若空忍俊不禁,又倍感无奈。唇角漾开一丝宠溺的笑,缓缓执起她的手,往林府外走去。
林丰年弓着腰,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跟了上去。
幽若空不禁侧目,故作不知地问,“这他是怎么了?”
花溪烈没心没肺地说,“他想当陪嫁。就挥刀自宫,成了一个太监。”
幽若空的目光扫过林丰年的身体。见他簇新的外袍上,渗了些许血迹。身体不自然地弯着,脑门上布了一层细汗,显然是疼出来的。
可是,表情却始终保持着谄媚,小心翼翼地笑着,比宫里所有的太监都卑微。
幽若空不知怎么了,内心汩汩涌出的同情,溢满了整个胸腔。
他语声温和地说,“林丰年,朕就委任你当个内廷大总管。特准你修养七日,等身子恢复了,再走马上任。”
林丰年狂喜,脸上泛起讨好的笑,“回皇上的话,奴才不需要休息,今日就能走马上任。”
幽若空说,“这是圣旨。”
花溪烈见林丰年还想请命,冷淡地说,“不听话就滚回去。”这才把进击的太监,给镇压住了。
幽若空无奈地摇摇头,顿了顿,才牵着他残暴的新娘,继续前行。
穿过锦绣的花廊,精致的木桥,一路静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