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开在书房,招待范公子在书房用餐。”
等到范进告辞而出时,天已经到了申时。再与一干幕僚相见,众人热情依旧,还是谈论着到红袖招办花酒的事,但是不知怎的,总让范进觉得,两下里的关系有一些疏远,不像初见时那么融洽。
严守着幕僚不要越界的教训,他笑着婉拒了同僚的好意,早早告假而出,返回自己租住的院落。看着他的背影,朱大世暗自摇头,心内冒出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书生值得自己提防。
范进到家时,他要的县志与完税的记录,都已经送了来。胡大姐儿已经离开,想来是带了钱给母亲送去。看着那收拾整齐的床铺,想着就在昨天,一个少女把自己最为珍贵的身体交给了自己,回味着那番情景,范进只觉得头有些疼,不由用手轻轻捶打着,“该怎么办,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头疼头疼啊。”
没了人帮手,一切就只能靠自己,就在他准备着去外面先买壶开水把茶冲上,再慢慢翻阅县志时。院门被人敲响,随即就有人高声喊道:“范公子,范公子可在家?”
范进打开门,见门外,八个青衣小帽的健仆雁翅排开,中间一人却是有两面之缘的熟人:张师陆。
两人以往接触经历,实在不怎么愉快,但是这次看他满面带笑,并不像是恶意,身后虽然带着仆人,但是手上捧的都是礼盒而非棍棒,倒让范进一时间吃不准对方的来意。
张师陆一见范进连忙抢步施礼道:“范兄,你我同场应试份属同年,本应多亲多近。只是一直为琐事缠身,不得相见,今天才抽出时间来拜望。说来惭愧,小弟一直在家里备考,于家里的人少有管束。直到昨天才知道,自己手下的奴婢竟然胆大包天,讹诈到范兄头上,这不是故意坏咱们弟兄的交情?来人,把人推过来!”
一声吩咐,却见有旁人把几个人连踢带打的向范进眼前赶过来,这几个人全都捆着绑绳,脸上五颜六色,如同开了染坊一样,狼狈不堪。仔细看去,似乎有一个是那天带队押着胡屠户找范进要银子的管家,其他人就认不清。萨世忠点名要处置的仆人在不在被殴打的人员里,范进也认不清,那等小角色,早已经忘了长相。
“这些刁奴,欺上瞒下,一面偷着把这院子租出去,一边又讹诈租户,想要白落租金。他们做这事是瞒着主家,我们一无所知,白白被他们坏了名誉,范兄且说说看,这不是无妄之灾?若是不知道的人听到,还当我张家是什么霸道人家,我家祖孙几代,修桥补路,行善积德的阴功,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