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张师陆,还有周家的周必先,就是没一个说是进仔的。丢他老母,简直目中无人!我押了二两银子在你身上,就赌你是案首!”
范进却是连粥都吃不下了,将汤匙放在碗边,很有些尴尬道:“姐,我很感谢你对我有信心。但是案首这种事,哪是那么好当的?张,魏,周几家,都是咱们南海科举大族,书香门第,我这两把刷子哪能和他们比,你把银子押在我身上,这”
“这什么这?不过是二两银子而已,又不是倾家荡产!输人不输阵,我也知道,案首太难了,但是看到他们这么目中无人,我心里就不高兴!你好好考,只要过了县试就算对的起我,至于当不当案首,那都不要紧,我二两银子只为买个面子,你只要考中了功名,就一切都好!所以呢,吃过粥就给姐去读书,今晚上早点睡,姐给你守夜,保证你明天一定要考中回来。”
两人正说话间,院门再次被推开,一脸无奈的关清在前,苦着脸对梁盼弟解释道:“掌柜的,这不怪我,是胡大姐儿硬逼我带她来的,不带她来她便大哭大闹,连我也没办法。”
胡大姐儿这时也从关清身后钻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瓦罐,几步就冲到范进面前,先对着范进端详了好一阵,才长出一口气。
“大婶一直担心进哥儿瘦了,看你气色那么好,我就放心了。这是我和大婶给进哥儿做的状元及第粥,吃过之后,明天一定能通过县试,接着就是府试、院试我进城时,听到有人在赌各县案首,我押了三百钱在进哥儿身上,进哥儿如果中了案首,我能赢一千五百钱呢。”
梁盼弟看了眼胡大姐儿,一拉她的胳膊,“你要是想赢一千五百钱,首先就要让进仔抓紧时间读书,不要在这里给他找麻烦。他刚刚吃过我煮的粥了,你煮的留到中午再吃。咱们到外面去,不要打搅他读书。”说话间,拉着胡大姐儿就向外走。
范进叫住二人,自房间里把带的路费拿出来,三两多银子加上铜钱,一发递给关清道:“既然三姐和大姐儿都买我赢,我自己怎能不给自己撑面子。不过我是书生,自己出头不方便,有劳关兄跑一趟,将这些钱全买我做案首。”
梁盼弟见了喝了声彩,“这才像我们南海仔!输人不输阵,不能让人看不起。马上去富贵坊,全买了进仔做案首,再替我多押一两上去,进仔现在的行情是一赔五,到时候我要富贵坊的崔胖子当裤子赔钱!关清顾白,你们两个有多少私房,都压在进仔头上,帮他撑场子!”
广州街头,各家客栈、酒楼,纷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