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抬头看去,一个青年男子,穿着与陆璃相同的“天庭”组织制式服装,身背长刀,立在路灯之下。这男子约二十一二岁,长相英挺,鼻梁笔直,身上的筋肉横突,撑得他的制式服装都能显现出他筋肉的轮廓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男子,水生便觉得似曾相识,从心底生出一股亲近之意。
“你大可不必跟她那样说话。”青年男子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天庭组织确实有害群之马,可是主体仍是好的。一叶障目,不见天日,以点带面,以偏概全,这很没意思。”
“你哪位啊?”水生没见过这人,被一个陌生人讲道理来教育,他接受不了。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天庭组织梅山市大队下属、梅山县中队中队长石生。”那青年男子颇有礼貌地说。
“天庭”组织,梅山县的中队长......石生。
水生想起了这个名字,文克庭的消息上有。
“原来是梅中队长,失敬失敬。”水生说完这话,转身要走。他不想跟这人打交道。他最不喜欢跟那些总喜欢跟别人讲道理的人打交道。
“哎,等等。”石生见他要走,急忙喊住。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一见面前这青年人就像非常面善,像曾经相识多年一样亲切。之所以出言相辩,一方面是出于义愤,另一方面是出于劝解。
“石中队长还有什么教诲?”水生说。
“教诲不敢。”石生说,“只是想再向你澄清一些。如果说我们组织前两任组织长东郭郎、方月青在位期间,确实是纪律涣散,贪腐成风的话,那么在现任白芷组织长就任这些年以来,以反贪九策为基,励精图治,严惩贪腐,面貌已经焕然一新。所谓明码买官之事,绝对是极少数、极少数的个例。”
仿佛为了证明他这话的正确性,他说得非常急促而且恳切。
好可爱的一个青年人。水生心中暗道。
“石中队长,既然你如此振振有词,那我就请问了。你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中队长的位置。按天庭组织的一般晋升程序,你这个年纪最多就当个小队长,绝大多数时候还只是个普通执法士。请问这其中是真的靠你自己的真实能力得到上司的赏识,还是别有猫腻,你敢说吗?”他挑衅般地直视对方。
“有何不敢。”石生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六年前,我被选拔进天庭组织南兴省总队振兴学校。三年前毕业,进入梅山县上林镇小队担任普通执法士。两年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