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从书店的后门穿了出去。绕过一条狭窄的小道,他到了亭澳镇的渔港码头。往那边一瞧,果然,自己的死党兼发小,小胖周玉东正在跟着父亲在码头上卖鱼。
今天是周四,学校是开学的。水生在村长老周和村民们的资助下,读完小学后就不读了,靠钓鱼卖鱼谋生。对于他的现实情况来说,活着,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这周玉东虽然在亭澳中学读初中,不过这家伙不爱读书,喜欢做生意,老是想像着自己可以通过渔业生意发家致富。所以没事就从学校溜出来,跟着父亲在码头鱼市厮混。他父亲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位渔民大叔的眼里,读书花费那么多时间和金钱确实不值,辛苦读书出来的大学生一个月赚得还没他这位渔民多,何苦呢。
如果不是为了在亲戚朋友面前还说得过去,他连周玉东的初中也不会供读。
“玉东。”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水生哥,你怎么在这儿?”周玉东又惊又喜,“你不是被接去市里的燕家吗?”
“你听说这事了?”
“全村都传遍了。听说燕家可是福灵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啊!你,你要去给他们工作吗?”周玉东问。
“别瞎说,就是有点事他们要问问我。”水生没有说出实情,“你的水生哥虽然没有继续上学,可毕竟也是酷爱读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
“切。”周玉东羡慕地说,“听说,燕家可是非常有钱的。要是我们这一辈子,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那么有钱......哦不,像他们家族产业里工人那样的待遇就很满足了。听说,他们燕家最底层的工人,一年也能拿到十四五万东华币哪!”
“我和我爸天天在码头卖鱼,一天才赚那点鸡零狗碎的钱,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
水生深有同感。
“水生哥,我早就有个想法,我们村的渔民每次来镇上卖鱼,做的都是几个小时的买卖,卖完就走,价格也是比较低的。但是我们望澳村海域渔获的质量是真不错,也受欢迎。这个卖价,配不上我们的鱼。”周玉东说,“偏偏我们急于出手,每户人家又相互竞争压价,主动权都在买方手里。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怪不得大家一直是这么穷。”
“千百年来,我们不都是这么干的么。”水生说。
“所以,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周玉东说,“我有个想法,就是在镇上开一间鱼店,村里的人的鱼都卖给这家店,这样就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