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一怔,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江芸只得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说是偶然路过,你不信。我说什么都没见到,你也不信。那我说什么你才信?明明就是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还要装得自己多么无辜,真真是令人作呕!”
说到这里,江芸索性撇过头去,不再看沈七。
说到“偶然”,江芸当然不是偶然路过的。毕竟眼前这片林地占地广袤、人迹罕至,谁闲的没事往深山老林里跑?
只是自己本意乃是来“找场子”的,没曾想却被对方深不可测的功力唬住了!背后的真相,可怎么说得出口呢?
沈七也是颇为无奈。
对方摆明了一副不予配合的模样,自己又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恐怕最后这事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呢?难不成杀人灭口不成?我与这位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如何下的了手?
想到这里,沈七不禁一阵头大。
既然知道今日的事没办法继续细究,沈七便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登徒子!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江芸心中怒火升腾,瞪了沈七一眼,心中暗道:这人真是好生无赖!胡搅蛮缠不说,现在又要问别人的名字,难道他根本不懂得礼义廉耻么?
沈七这才苦笑道:“姑娘你先前不是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么?那我只好问一个能让你我都信的问题。”
江芸不禁瞥了一眼沈七,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假名字?”
沈七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江湖之大,众生之巨,又岂是我能知晓的?就算姑娘说出真名,我也不见得知晓。何况照姑娘先前所说,既是游历,又何惧将真名相告?”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江芸不禁又气又奇,道:“先前一副质问旁人的口吻,如今又说得这般大义凛然。真不知你是脸皮厚还是脸皮厚!”
“额……有区别么?”沈七不禁扶额。
江芸狠狠瞪了沈七一眼,旋即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道:“告诉你我的名字倒也没什么,只是你也要说说你的出身来历。”
“在下……”沈七刚想报上姓名,旋即一想:我这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世”的身份还该继续沿用么?况且我已经知晓了世界的真相,未来的路上必然是腥风血雨相伴,我又岂能连累其他人?倒不如舍了“沈家七圣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