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蒹葭那凄惨的叫声。
“啊——”
婢女小婵吓得一个哆嗦醒过来,扫帚和肩上的白雪抖了满地,慌忙冲进房间,却见自家大小姐竟跌坐在了地上,连忙上去扶。
“大小姐,怎么回事!”
她一边扶,一边查看小姐的情况,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少女光洁的额头上,竟是忽的多出个大包,触目惊心!
秦蒹葭是疼得泪眼汪汪,满脸委屈地指着床上的少年,质问:
“你你干嘛撞我头!”
小婵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位昏迷三天的少年已经坐了起来,却压根儿不搭理秦蒹葭,只痴痴地看着梳妆台。
铜镜里映照着少年迷茫的脸庞。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的剑在哪里。”
“什么你的剑?”秦蒹葭微一皱眉,犹豫片刻后道:“那天的树枝已经随着徐柳掉下悬崖了,那是你的剑?”
“不是树枝。”
许长卿抬起头,看了秦蒹葭一眼,恰好与她干净漂亮的眸子对视。
沉吟片刻。
他淡淡地道:
“方才我不过是下意识坐起,若不是你靠那么近看我,我怎会撞到你?”
此话一出。
少女的脸蛋“唰”的就红了。
“你你说什么呢!谁靠那么近看你啦!你有什么好看的!”
小婵却在她耳边嘀咕道:“小姐,姑爷他好像真的挺好看”
“闭嘴!”秦蒹葭瞪她一眼。
许长卿嘴角微微翘起,收回目光,才问道:“我睡了几日?现在在何处?”
秦蒹葭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道:
“你晕了三天,我扛了你三天,昨天晚上才把你带回来,真是累死本姑娘了,现在你在我的房间里,而你的身份,则是我们秦家的赘婿,我的夫君。”
“这里是汴州北边的一个小城镇,名为清水镇,我们秦家则是这里最大的家族之一,虽说只是小地方的地头蛇,但胜在我爹爹生财有道,光论财富,可与汴京城的富商相当。”
“昨天太匆忙,我今早才来得及通知家里人,他们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喜事变丧事,没想到刚准备操办我们的葬礼,我便回来了。”
许长卿立马便发现了不对劲:“堂堂大小姐才失踪了三天,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