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各种刺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彭辉双目无神，耷拉着脑袋，他这几天一直在借酒浇愁，却无法消除内心的恐惧。
身为曹卫华的心腹，彭辉太了解大老板的手段了，以前的背叛者，有些还是他亲手处理的。
“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彭辉问道。
聂云扬没有否认，道：“曹总说，让我送你一程。”
“动手吧，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利欲熏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彭辉仰天长叹道。
几十年的打拼，全都化为乌有，美梦破碎之后，才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他很想大哭一场，却发现悔恨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小聂，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彭辉问道。
聂云扬伸了伸手，道：“你说。”
“背叛曹总，是我不对，但是彭琛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能迁怒于他。”彭辉说道。
聂云扬拉过一张椅子，笑道：“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很公正，谁犯下的过错，谁就要承担责任，绝不牵连无辜。动手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你想知道什么？”
彭辉有气无力地说道。
“据我所知，曹总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呢？”
“很简单，曹卫华就要完蛋了，在他这艘破船沉没之前，我不想跟着陪葬。原本打算，干完这一票，拿到钱之后，我就带着彭琛回老家过太平日子。”
“你的依据是什么？”
“小聂，你太年轻了，那帮人要的根本不是那把金银钿装唐大刀，而是李毅这个人。李毅知道太多曹总的秘密，如果他把那些秘密吐露出来，曹总就死定了，神仙也难救。”
聂云扬陷入了沉思，难怪曹卫华如此重视这个李毅，原来此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曹卫华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才派自己来昆明办事。
“对了，那天晚上是你设的局吗？”
“是的。”
“为什么要装死？”
“金蝉脱壳，等到事情办完了，我就带着彭琛，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哪怕以后东窗事发，曹家的人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为什么不趁机把我干掉？”聂云扬问道。
彭辉抬起头来，苦笑道：“一方面，你还不知道真相，杀了你，只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