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完全可以用真元驱散酒气,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似乎这样麻痹自己,心中的烦闷就能少一点。
可不知为何,那登徒子的脸庞总在眼前闪过,而且越来越清晰。
吨吨吨~
厉鸢举着酒壶仰头痛饮,酒液从嘴角淌下,顺着脖颈流入山涧。
“又没酒了来人,上酒!”
半晌,没人应声。
厉鸢眉头皱了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着内间走去。
掀开帷帐,穿过连廊,走入一间铺着松软地毯的茶室。
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焚香,茶桌上摆放着整套白玉茶具。
厉鸢是来找酒的,不是来喝茶的。
茶室后面还有扇门,她走过去推开房门,进入了一间装修颇为奢华的卧房,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张大床,看尺寸怕是睡上四人也足够了。
厉鸢虽然脑子有些晕乎,但也知道自己闯进了什么地方。
下意识的就要退出房间。
突然脚下顿住,扭头看向床榻,眼底掠过一丝酸涩。
贝齿轻咬着嘴唇,犹豫许久,还是缓步走了过去。
掀开帷幔,发现床上竟然躺着三个人。
厉鸢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看来是喝太多了,看人都重影了”
她眯着眼睛,仔细分辨着,看清了躺在外侧的陈墨,伸手抓住陈墨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来。
“陈墨,起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唔”
酒精的麻痹下,厉鸢浑身无力,没能拉起陈墨,反倒是自己向床上栽倒了过去。
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搂进了怀里,一只胳膊搭在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强壮的怀抱里传来阵阵热力,隔着衣服都让厉鸢浑身发烫,醉意上涌,最后一点意识和力气一起消散了。
陈墨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正在街边买馒头。
小贩掀开笼屉,热气腾腾的馒头刚出锅,他开始认真挑选了起来。
“这锅蒸的不错,暄软蓬松,大小也正合适。”
“这锅的话稍微小了点,但是轻盈细腻,空气感十足,应该也挺好吃的。”
“别闹痒”
小贩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
陈墨意识恢复清醒,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