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最起码也要在解佩令成为筑基之后在告诉他一些,可是裴之缘知道自己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有些害怕,很是担心这瑚铭州将会与别的州一般到处硝烟四起。
在他统治下,整个瑚铭州的家族与门派势力交错,多个门派对他施压,裴之缘只是想要草草解决。
毕竟这样可以让瑚铭州相对稳定,虽然当今的瑚铭州有不少人受了欺压,可这要比一州大陆都陷于战火之中要好不上不少。
解佩令问道:“裴大人,我想,能够参加这场盛会的人不少吧?为什么是我?”
裴之缘嘴唇动了动,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吞下去了,重新组织语言。
“你还年轻,应该多见见世面,不过到了那里你要小心一些,那场大会是有‘大神通者’坐镇的,不可像今日这般不守规矩。”
解佩令说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那就走吧,多去休息休息,况且我也累了。”
裴之缘一手杵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挥了挥,让他离去。
解佩令行了一个礼后说道:“那就告退了。”
整个大殿极为冷清,只有一个老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象征着瑚铭州之主的座椅上,就像是石像般,常年如此。
在解佩令离开主殿之时,他发现整个琼楼玉宇间人已经都走光了。
黎真迹和许渊明都走了,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做。
这场离开应天道观的历练好像是刚刚展开。
月光如水,好似与这湖里面连在了一起。
那轮明月很大很大,遮住了解佩令的微白的脸,他受的伤也不浅,虽然已经换了新的衣服,整个人好像是个大家公子般,可那伤势还在隐隐作痛。
他没有走,而是坐在了琼楼玉宇间的一个椅子上。
解佩令突然想到了自己居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钱拿过去押注了,他现在应该赚了不少钱,那份钱估计一个正常的人花上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他忘了。
而且自己在主殿还没见到那个青年,这时解佩令意识到了,他被骗了。
解佩令嘿嘿笑了笑:“你小子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了。”
在说完之后,他感受到极为沉重的压抑,直接趴在了桌子。
此时好像是静止了,湖水没有动静,风也没有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