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存续,能否昌盛,可就看你的造化了。”
袁树笑着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老师,这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您这是在托孤?”
马融闻言,一脸的理所当然,连连点头。
“为师都八十八岁了,什么时候死掉都不奇怪,就算是托孤,难道有错吗?”
“我又不姓马,您的儿子孙子年龄都比我大,要托孤也不是托给我吧?而且老师明明还活着,那么急着托孤,不至于吧?”
袁树握住了马融的手:“老师,您的身体素来很好,好好休息,按时吃药,等来年开春,咱们师徒可以去野外踏青啊。”
闻言,马融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与向往。
“踏青,好啊,好啊,为师也好久没有去踏青过了”
“所以,老师一定要按时吃药,养好身体。”
袁树像是安抚一个生病了却不愿意吃苦药的小娃娃似的,拍了拍马融日渐枯槁的双手。
稍晚些时候,袁树离开了马融的卧房,对门外伺候马融的贴身老仆马德交代了一番。
“德叔,记得一定要让老师按时吃药,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刻派人来告诉我。”
“好的。”
马德点了点头,目送袁树离开了马融的卧房。
袁树离开之后,马德进入房内。
“郎君,袁君已经离开了。”
“嗯,去把他们都喊来吧。”
“郎君,这”
“都喊来!”
“喏。”
马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按照马融的吩咐,把留在马氏族地内的负责家业的几个成年男性族人都给喊到了他的床前。
等那几人全都来了,马融让他们一起坐下,听自己说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一日不如一日,随时都会死掉,我老了,八十八岁了,就算死了,也不是值得伤心的事情,但是临死前,我总有些担忧的事情,这些事情不处理好,我死不瞑目。
这些年,因为我喜好豪奢,所以花费甚多,这里头,自然有你们的一份功劳,没有你们经营产业,我也不会有如此豪奢的日子,这一点,我记在心底里,所以临死前,要给你们留一条后路。
当今天下局势,越发混乱,我很害怕往后还要闹出大的乱子,届时我马氏一族难以应付,恐有倾覆之危,我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