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过。
崔乾笑了笑:“也好,贾老爷和傅大人稍候,容在下别过老太傅。”
不愧是崔家铺主的长公子,崔乾虽是读书人,却是八面玲珑,将方方面面的事情应付得滴水不漏。
见他彬彬有礼,梁丘烈并未强留。
片刻之后,喧闹的县衙恢复了以往的宁静,轰动一早晨的黄金案到此结束。
按下贾士彟随崔乾回府拿银子不表,只说崔平领着梁丘烈和诸离来到小酒馆。
没进门,老头便开始摇头叹息,说馆子没气势,小模小样,如同女人的闺房。
“女人怎么了?这叫做雅致。”诸离不乐意了,一帮糙老爷们,只有她一个姑娘家。
“哈哈,确实雅致,若是都像我们家小师傅,倒也别有一番冲天豪气。”
老头哈哈大笑,从亲随手里抓过酒葫芦,咕嘟咕嘟一通喝。
“老太傅,诸离姑娘,小店虽然雅致,却有豪气干云的硬菜,保管不会让二位失望。”崔平打圆场。
诸离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说话。
听说有硬菜,再加上豪气干云四个字,梁丘烈顿时好奇起来,催促大伙速速进店。
酒馆确实小了些,老太傅的随从足有百十人。
大堂里容不下,崔平安排伙计们采购食材,利用下厨前的空隙,带着陈永年,去西边跟旧主人商量,问她能不能提前腾腾地方。
西院地方大,足以安顿客人。
对方是个爽快人,将锁匙给他,指着西北角一座孤零零的青砖小屋再三叮嘱。
“家中并无值钱之物,我一个女人家搬运不便,撤清尚需五六日。东家但用无妨,只是那间屋子切莫靠近,更不能接近引火之物。”
“哦?那是为何?”崔平觉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女人没有回答,陈永年开始显摆起来。
原来这家人本是左云大地主,十一年前遭了匪患,老幼八十七口尽数遇害。
剩下小夫妻二人,七年前搬来平城,丈夫成天钻在大山里烧石头,偶尔回来,家中只有女人留守。
听闻此言,崔平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即便败落,地主家的儿子也不应该苦于生计啊,在山里烧石头,他是想研究炸药,报血海深仇吗?
“师傅,别问了,赵家娘子脸都红了。”陈永年呵呵尬笑。
抬眼望去,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