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过。
读者老爷们奇怪了,不就是个大商人吗?东院三十二亩地,三步一岗,崔府有这么多家丁?
永远不要让贫穷限制我们的想象,崔长宁这个平城首富,可不是吹出来的。
关内关外将近三百家商号,家资钜亿,奴仆过万,生意都做到西域去了。
要不代郡郡守能看上他?有意把小姨子许配给崔乾做妾,堂堂地方首脑,甘愿与低贱商户的儿子平起平坐?
“快去看看呀,别真伤到老爷了。”白姨缩在崔平身后,抓住他的衣服瑟瑟发抖。
从她刚才的角度,好像看见短刀划到了崔长宁。
崔平也是满头雾水,盯住手里的刀看了又看,刀尖上没沾血,连羊肉的油脂都没有。
明明没碰到崔长宁啊。
但是这把刀过于锋利,会不会出现所谓的刀气?他只想在口头上羞辱崔长宁,并没有拔刀相向的意图。
边都没挨着,老头的血,从哪里来的?
虽说不是自家亲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躯壳,名义上总是他的儿子。
“行,我看看去,刀你拿着,谁敢靠近,给我拿刀子捅。”
西院犹如开锅沸水,各条小路上火光闪烁,几乎所有人全部出动。
“福伯,我爹怎么了?”
大少爷崔乾跌跌撞撞跑出来,大少奶奶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跟六少爷置气,呛血了。”崔福跑得又快又稳,哐当一脚,踹开住家郎中叶千石的屋门。
叶大夫在褥子里打扑克,看见这么多人闯进来,吓得他“滋溜”一声缩回褥子里。
被崔福一把薅出来,臊得跟进来的女眷们捂住脸不敢看。
叶千石更是小脸唰白,拉过幔帐遮住身体。
好在崔福并没有理会床上藏着什么人,将褥子往里面推了推,放平老爷,催促那郎中赶紧查看伤势。
“好,好,麻烦把衣服递给我。”
叶千石魂都飞了,冷汗“唰啦唰啦”往下淌,满口牙齿捉对厮杀。
他一边给崔长宁号脉,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崔福的脸色。
老头双目微闭,好像在思索什么。
不对,除了思索,他的手指一直按住胸口,做着极细微、有规律的弹动。
从脉象上看,老爷的身体绝无大碍,何至于紧闭双目昏迷不醒?
难道别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