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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态度诚挚,锦衣人问他生意这么好,怎么连个酒馆名字都没有?
陈永年耷拉着脸,说原先唤做傅家铺子,开张不久妹夫便过世了,自己是个大老粗,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
锦衣人扫了一眼桌上的菠菜:“没有名号不行啊,叫她清妃酒馆如何?”
“谢师伯赐名,可是”欣喜过后,陈永年面露难色。
锦衣人知道他担心酒馆过于简陋,配不上如此高雅的名字。
建议他买下附近空地,扩大规模,重新装修,至于所需费用,明日着人送来,算作崔平参与经营的原始股。
这怎么行?崔平连忙制止。
岂知陈永年太会察言观色,趴在地上喊了声:“晚辈替师傅谢过师伯!”
“砰砰砰”又是三个大响头。
别人磕头求饶,这家伙,每个头都能磕出银子,比直播间的擦边球美女还要来钱快。
锦衣人哈哈大笑,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酒至三巡,街上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锦衣青年意犹未尽,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
“时辰不早,有机会再与小兄弟一醉方休。”
说罢,径自出了雅间。
“大哥,我送你。”崔平一溜小跑跟出来。
锦衣人走得很快,刚到门口,便有两名黑巾蒙面的骑士牵着大黑马候在路边。
锦衣青年飞身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蹄声渐远,崔平感慨万千,真是没想到,根据地来得这么容易。
陈永年贱兮兮地凑过来,将锦衣人给他的钱袋子塞到崔平手里。
“师傅,收下小老儿不吃亏。即便尊客不复来,此中银两也够买下西边院子。”
崔平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贪财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做生意用得着别人垫资吗?
既然做了师傅和大股东,该有的架子必须有,他将钱袋塞到怀里。
“这钱啊,我先存着,到时候还给人家。”
“呵呵,师傅怎么说咱就怎么做。我说师傅,再给徒儿露两手呗。”
老头暗想:财迷师傅真会装,装就装吧,没有舍哪有得,学到真本事还能赚不回这点银两?
拗不过陈永年死缠烂打,崔平重新踏入小酒馆,细心的他发现,虬髯客已然不见了。
窗外皓月如银,金风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