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号,新年头一期十月出刊,骆一禾给余切带来了样刊,以及稿费700余块。
拉美现实主义的研究节选和大撒把小说正刊登在上面,前者2块钱千字,后者9块钱千字。
骆一禾说:“高山下的花环六万三千字,你这部大撒把六万七千多字,但是,我们小说组现在收到的稿子越来越长,以后说不定”
“大几万字的成了短篇小说,几十万字的才是长篇小说,有几百万字的吗不太可能吧。”
余切笑道:“看来,我们小说界也出现了‘通货膨胀’的现象。”
“怎么会这样呢?”骆一禾感到不解,“大家都越写越长。”
“骆一禾,有没有可能作家们都是为了水字数,拿稿酬呢?”
“啥叫水字数?”
“用无意义的情节和描述填充小说。”
骆一禾摇摇头,情愿相信作家们的节操,“不能吧,作家哪能干这种事情。”
他原先是小说组的,在十月实习了大半年,之后转到诗歌组了。以后余切直接联系的编辑变成了张守任——就是和督促李存宝写出高山下的花环那位。
“当然了,你也可以直接找咱主编王世民,‘新现实’是我们十月未来力推的招牌。”骆一禾指着这一期十月上的“重头戏”,“就像是这篇大撒把小说一样,发表后肯定有很大反响,哦,还有你的研究稿拉美现实主义。”
“因为十月的影响,毕竟比外国文学研究要大得多。”
果不其然。这两篇小说在燕大引起了轰动,要不为啥在燕大读书好呢?
知识分子的阵地在高校,而高校的阵地在燕大。
燕大各系都要订阅文学期刊的习惯,于是西语系的新主任赵镇江看到了这一篇小说。他简直是惊为天人,要求自己的学生们都来看大撒把。
“不论你以后想要留学还是留守,你都要看看这个故事,然后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来。”
赵镇江这人是燕大中文系的老师兄,学到一半爆发了古巴革命,组织因此要求他改写西班牙语,所以他同时对国内文学和西语文学有涉猎。
目前他受到阿根廷(阿根廷人说西语)大使馆的要求,正在翻译阿根廷诗歌马丁菲耶罗,一天就翻译三到五行。
而今天,他翻译到的诗句是:“我祈求上苍神明,帮我把思绪梳拢,因为在此时此刻,我要将往事吟诵。请让我记忆分明,并使我理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