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小说怎么办?”
骆一禾的岁数并不大,他干脆得有年轻人的意气:“能怎么办?写出来,该发就发,大不了都停刊,我回去写诗,读研究生,怕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事情却不能由骆一禾来决定。
两人赶到了十月刊编辑部。这里早已经是烟雾缭绕,不仅仅主编王世民感到愁苦,其他组的编辑也愁眉苦脸,大家已经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争论不光会影响到文学价值的评判,即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也真切的影响到诸位的生计——要知道,如今文学作品大爆炸,纯文学期刊也销量爆炸的时候,不过四五年而已。
在这之前,是十多年的苦日子,没作品,也没读者。
黄修几和唐环坐在门口,像两个没收到麦子的农民。
他俩是十月中负责搞文学评论的,也是余切的师兄,之前发表过对天若有情的评论文章,正准备再加把火,现在一看到余切来就说:
“余切,我恐怕暂时要停一段时间写评论,这不是不喜欢你的小说,而是要替你韬光养晦,不要再给你增添光彩了。”
“被人注目的感觉,怕是不好受啊”他们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