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创刊以后,发生过三次风波。
一次是原出版社领导被调到中宣和新闻社任职,而后新来的领导要求加强十月的“阵地”意识,主张对十月进行严格管理,不要再发引起争议的文章。
主编王世民发动了自己的所有人脉,又让整个团队一齐假装跳槽换出版社,最终领导们妥协了。
一次是伤痕文引发了争议,此类文章的地位还没有确立,刊登的风险很大,王世民和一个叫章仲遏的人,通过加设“学习与借鉴”的名义,变相的把一些高风险文章登上去了。
还有一次是出版社的纸浆不够用,纸张是国家按计划分配,出版社全年只有1200吨纸的配额,王世民愣是要到了120吨纸,占到全社用纸的10%,而且是优先供应。
遗憾的是,即便有这种魄力和人脉,十月却始终没有等待使得它一刊封神的作品或是作家。
全编委会上下,都迫切的想要改变这种尴尬的境况。
所以,骆一禾再来找余切的时候,他已经携带了主编的尚方宝剑。
骆一禾以一个编辑的身份,对余切说:“余老师,我们在周五会有一次见面,介绍你和咱主编王世民认识,王主编也非常想认识你,他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就是我们文坛的希望”
余切当然不会信这套了:“骆一禾,你可别扯淡了为什么是周五,而不是明天或者是今天呢?”
“因为要给你留时间去谈恋爱你不是拿了两张电视房的票吗?和你对象拿去看吧,我听说,明天就要放大西洋底来的人第一集。”
骆一禾说,“进了咱十月的福利是很多的,常常有发下来的各种票和文学沙龙,以前是作为观众去参与,而现在,我们就是那些活动背后的组织者本身。”
也就是说,能经常去看电影、看话剧演出啥的
由于这时期的文艺活动相当匮乏,所以骆一禾给出的福利,确实很有吸引力。
这不是看电视都能成为情侣活动的时代吗?
“余老师,”骆一禾沉声道,“咱十月这个刊物,能在改变全会之前创刊,就应该成为一个时代开始的象征,我们是有开风气之先的气魄的——我们所有人都这么想!”
说罢,他没有再耽误余切,而是挥挥手,“我们在周五的时候再见,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
“骆一禾,你呢?你去干什么?”
“余老师啊,我也要去谈恋爱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