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硬拉到了最前面,“这是俞敏宏,他是西语系c班大三的师兄。”
“他们寝室有六个人,除了俞敏宏师兄,其他人都看了高考1977那篇小说,俞师兄,你说是不是这样?”
啊?他们不看小说啊
“是这样!”俞敏宏只能这么说,他不知道余切要做什么。
“你想想,这就是六个人,而这篇小说本来是刊登在川省文学和其他刊物上的,他们都要给稿酬,你们把我的小说刊登了,那不是其他的人就不买这些书了,燕大多少个寝室,这些寝室能买多少本刊物,燕大又能影响多少学校?”
“这么一直搞下去,全国大学生不就不买川省文学了吗,我还能有稿酬吗?”
什么歪理?这特么就是来找茬的!
这下,五四文学社的总算是受不了了。骆一禾试图维持大家的情绪,但有的人已经喊出来了:“文学不是钱!我们校内的刊物,不要版权!”
“要诗歌,不要金钱!”
他们挥舞着拳头,朝余切过来。余切三两下躲开了,他扭头就跑,身后乌泱泱一片人追,俞敏宏见状也开始狂奔,他并不想殿后,但他跑的没有余切快,于是,这些拳头都打到了俞敏宏的身上,像雨点一样。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俞敏宏跳进湖里面躲拳头,结果大家把他眼镜打掉了,他又拼命捞自己碎掉的眼镜,好不容易捞起来了,俞敏宏大声喊:
“我今天才认识余切,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狗屁!你就是余切的帮凶!”
“我真的不认识余切!”
“这个蛤蟆镜一直撒谎,他就是余切的帮凶!狠狠打他。”
八十年代正值思想活跃、个性张扬的年代,诗人们对人生、理想、社会现实等议题讨论激烈,常常言辞激昂。情绪激动之下,也会演变成肢体冲突。
未名湖畔成为争论、冲突的见证地,而安全屋则是最近的教学楼,再怎么王八蛋的人,也不能在这儿开打了。
终于捞起眼镜的俞敏宏,凭借着碎镜片提供的些微视野,跟着余切已经跑的很远的模糊小人,钻进了教学楼。
余切立刻关上大门,背对着锁上了。
诗人们见状,闹了一阵就离开了。
“俞敏宏,你还行吧?”
“我跑得慢,他们把我眼镜打碎了。”
“我给你重新配一副好的,多亏你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