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怎么了得!”郑景同赶忙拦住了王汝凯:“怎么能让李大人在这过夜?这也太简陋了。”
王汝凯瞪了李叙白一眼,恨声道:“那你就把他背出去,换个地方过夜,他明天就看不到,哦,不,是以后都看不到早起的太阳了,”他偏着头,阴阳怪气道:“不过也要恭喜郑校尉,兴许能取代了李大人,当上副指挥使啊!”
“......”郑景同惊慌失措,冲着李叙白语无伦次的辩解道:“李,李大人,我,下官,不是,下官没有,下......”
眼看着郑景同急的都快变成哑巴了,李叙白故作虚弱的劝慰道:“郑校尉别急,王,王院使在跟你说笑呢,我怎么会不清楚郑校尉的为人呢,没事啊,只要尽快能养好身子,不耽误了司使大人交代的差事,我在哪过夜都不委屈。”
郑景同一脸动容:“大人放心,下官今夜就是熬上一整夜,也要把名册遴选完!”
“......”李叙顿时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真的,倒也不必。
王院使一边写方子,一边憋着笑,憋得格外的辛苦。
此间事毕,郑景同好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没有要取代李叙白的企图,殷勤的简直太卑微了。
亲自去抓药煎药就不说了,更要亲自喂李叙白喝药,还吩咐阿蠢再搬一个窄榻过来,要亲自看护李叙白一整夜。
李叙白都懵了,怎么推脱都不管用,恨得直咬后槽牙。
前世的他要是有这份溜须拍马的眼力见儿,早就混到人上人的队伍中去了。
短短一下午的功夫,李叙白病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武德司。
来探望的司卒们络绎不绝,跟走马灯一样。
小小的茶水间险些都要人满为患了。
郑景同为了让李叙白能够有个安静的环境养病,便让阿蠢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外,采取了限时限人数的探病规则。
茶水间里一次只能进四个人探病,一次只能探望一炷香的功夫。
即便是如此,李叙白还是见识到了武德司司卒人数的惊人,人员的冗杂。
来探病的人里,有十之八九都是他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一炷香里说出的话,十句里头有七八句都是试探。
李叙白简直心累。
也不知这些人长这么多心眼儿干什么!
他懒得再应付下去,还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