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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死状应该不会太吓人。
李叙白站在墙壁前头,胡思乱想了一瞬,解下了腰带,把搭扣打开,一头竟然成了飞爪状。
他挥动了几下,用力向上一甩。
“啪嗒”一声,飞爪掉在了地上。
李叙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向上一甩。
“啪嗒”一声,飞爪再度掉在了地上。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第三回,李叙白往手心儿唾了两口唾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飞爪向上甩去。
飞爪越过了高高的墙头,挂在了墙壁的另一面。
李叙白大喜过望,拽了拽腰带,将飞爪扣在墙头上,随即拉住腰带,试探着踩着墙壁向上爬。
他手心儿里全是细密的汗珠,幸而当时是用麻布做的腰带的里面,手握着不容易打滑,不然他爬不了几下,就会掉下来了。
青砖墙壁没有经过打磨,也没有什么水泥磨平墙面漆之类的,墙面还是比较粗糙的,有一定的摩擦力的。
李叙白前世练过一段时间的跑酷,虽然这具身子不像他前世时那样肌肉发达有力,但是基本的攀爬要领他还是很熟练的。
他踩着墙壁,找到合适的着力点,越爬越顺手,很快便踩着凸起的砖石,爬到了墙头上。
他没有贸然顺着墙头爬到架阁库的房顶上。
据宋时雨所说,架阁库虽然是武德司里最高的一座楼,但武德司衙署的围墙四角上都建有望楼,不管是高处还是低处,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巡哨的司卒。
也只有在甬道这样狭窄阴暗的地方,做一些小的动作才容易瞒天过海。
他要是敢在青天白日里爬上架阁库的房顶,下一瞬就会被望楼里的司卒射成筛子!
李叙白借着交错的暗影掩饰身形,谨慎的观察架阁库房顶的地形,很快便找到了宋时雨所说的那个隐秘的入口。
他将那入口的特征位置死死的记在脑中,抓着腰带,顺利的爬了下来。
“李大人好点了没,你们也不知道时不时的过来看看。”
李叙白还没来得及把腰带系好,就听到了郑景同的声音。
他神情一凛,迅速跑回了茶水间,往窄榻上一躺,顺手将外袍和腰带扔到了地上。
他刚翻过身,就听到了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吧。”李叙白鼻音浓重,气息不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