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石金泉的跑路要么是中饱私囊怕被温婉查到,要么是温家账目有大问题。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温家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这狗东西!”柳姨娘急得唾骂一声,“眼瞅着就是大姑娘的大喜之日,他倒是会选日子!明知道那些债主们都盯着咱家呢,等婚期一过,定然有人上门讨债!如今没了账本,这欠不欠钱、欠了多少,不全凭别人上下一张嘴皮子?”
温婉示意柳姨娘冷静,“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父亲身子刚好了没两日,大夫说切忌急火攻心。明日又是我成亲的日子,这种节骨眼上,万不能生事。不能让外人看出咱们露了怯。”
柳姨娘被她说得眉心直跳。
还真是,都赶到一块去了!
屋内一盏幽幽烛火,衬得那小娘子面孔幽幽。
“柳姨娘,还要再麻烦你将你那几个兄弟请过来镇镇场子。明日的婚宴,务必一切顺利。”
“屠二爷,你先去找石金泉,随后再摸排一下最**县有没有新开的酒坊酒肆,或者石金泉有没有跟其他酒坊接触,他最后几天在平县都见了哪些人,有无欠债等。”
屠二爷一下明白,“大姑娘是怕石金泉还有同伙?”
温婉也说不出子丑寅卯。
从前原主并不操心家中庶务,也只见过石金泉几次,石金泉是什么样的人,她没有发言权。
“我爹待他不薄,两个人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他突然背刺我爹,背后必有原因。一切只能先以婚宴为主,只要顺利办了这婚宴,族老那边说不出话来,到时候咱们再来说石金泉的事儿。”
“柳姨娘,这几天你也帮着去打听打听,看看平县内还有没有其他账房。”
温婉语气又一顿,账房这玩意儿,每个铺子都有自己固定的账房先生,除非哪家铺子倒了才能临时流通出账房来。若要临时抓瞎,还真不好找。
“咱们平县郊外不是有个青山书院吗,那儿总有读书认字的吧,找一两个寒门子弟,暂时先顶过这段时间。”
等两人离开后,温婉才轻轻叹气,随后支起手肘揉了揉太阳穴。
望着满院子的大红灯笼,还有墙角摆放的各式鲜艳花卉,这无一不提醒着她,她要结婚了。
想起从前,父母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男朋友”“结婚”“生孩子”这一类的字眼,甚至家中同辈兄弟姐妹的婚礼、满月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