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了这一场,院子里才重新忙碌起来。眼看婚事在即,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齐家的事情如风过无声,掀不起半点涟漪。
红梅跟着温婉,见她一直发笑,忍不住问:“姑娘笑什么?”
“我啊。笑老天有眼,能不能再施法让他们一出门就掉沟里、一吃饭就噎住、一上茅房就没草纸——”
“啊?”红梅不解。
倒是不远处屋内的赵恒眉头轻轻一皱。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听力似乎异于常人。
正堂离他住的房间相隔数十米,可刚才那场热闹他却听了个全须全尾。
齐家三郎是吗?
早知道就直接半路拦道杀人,何必费力气割断他们车毂?
不过他以前真是走镖的吗?
仿佛杀人这件事是藏在骨血里的本能。
他不惧怕,反而兴奋。
齐家回去急不急不知道,但温婉很急。
婚宴的事情自有温老爹和陈妈忙活,她依然忙得四脚朝天,她花了四天时间理清安阳县的账本,才发现收支不平、乱收乱支、账目不清那都是基础问题,关键问题是安阳县酒肆的盈利一直在下降。
眼瞅着明日便要成婚,被她打发出去石账房家中索要账本的红梅,回来时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石掌柜跑了,老婆孩子都不见。我问了左邻右舍,两天前有人看见他拉着全车家当离开了,说是老子娘不好,他得回去照顾一段时间。我悄摸寻进了那宅子里,里面空无一物,锅碗瓢盆啥都不见了,哪里像是还会回来的样子?我又不死心,连床底下都找了,没找到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