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美妾向他招手,“我已经看过黄历,今儿个就是好日子,索性现在就把事情给办了——”
办、办、办你娘个鸡毛?
你个耗子精还想得挺美。
温婉上辈子做房地产的,自认为心脏已经练到百毒不侵,可还是被这大伯爷激出了火。
“我招的夫婿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劳大伯爷费心。辛苦大伯爷回去告诉温家族老一声,就说我温婉半个月后娶夫婿,就在您脚下站着的地方——”
温婉跺跺脚,声音铿锵有力。
“大摆宴席三十桌,请他们务必赏光喝这杯喜酒。来人,送客!”
这下仆人们终于有所动作,一左一右的抓着大伯爷往外扭送。
“温婉,怎可这般固执老夫的一番好心,你全当成驴肝肺”
恼羞成怒又变成破口大骂。
“你还要招婿?我看你招个到处流口水尿不干净的残废上门才对!”
“等过几天,温老二凉透了,族里把你家产全部充了公,你才晓得厉害!”
大伯爷气愤的拉着那妇人和男孩往外走,一边大声咒骂着:“好好好,半个月后,我倒要看看温婉招个什么玩意儿!”
大伯爷走远还在骂骂咧咧。
温婉却充耳不闻,只扭身走向柳姨娘,又替她整理好衣裳,“怎么样?可有受伤?”
柳姨娘一脸委屈,泫然欲泣,“我后悔了。”
温婉轻轻叹气。
柳姨娘应该委屈。明明是小妾的身份,温老爹却给了她正头娘子的待遇。
这半年,冲锋陷阵守护温家的是柳姨娘,今日险些被发卖的也是柳姨娘。
柳姨娘定然是后悔平日将事情做得太绝,才引得族老们不择手段的对付她。
温婉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柳姨娘却已经擦干了眼泪开始复盘,“他娘的,一个牌位就将老娘治住了。呵,就一块木头做的死物而已,老娘有何惧之?下次再不会上那老鳖孙的当!”
温婉目瞪口呆。
早期唯物主义战士柳依依。
陈妈已经苦口婆心的教育柳依依,“整日喊人家老鳖孙,不对付你对付谁?”
温婉也劝:“姨娘,下次咱表面笑呵呵,背地里再捅死他。”
陈妈:你们都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