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靠在墙上,目光偏向走廊尽头的那一道好春光,他记得第一次对阮初心动时,阳光也是这样无限好。
她走在他前面,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阳光打在她身上,让他失了神。
陆祁安叹了口气,如果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沈聿淮,也就意味着沈聿淮和阮初之间的误会,有很大概率会解除,他们也多了一些破镜重圆、冰释前嫌的可能。
这对他是不利的。
可是,其实他能看出来,阮初心里一直都有沈聿淮,她看似放下了,实则是把沈聿淮这个人、这个名字埋藏在了心底。
有时候一个人越是逼迫自己去做一件事情,反而越会适得其反。
自他回国重新接近阮初开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阮初看似是在放下,实则她只是在逼迫自己罢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没见阮初真正发自内心地笑过。
她所有的笑容常常都只是浮在表面,就像是程序化的设定,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
她从来都不开心。
如果沈聿淮和阮初之间的误会能够解开,这么多年来,始终缠绕在阮初心里的心结也就可以解开。
解开了心结,也许才能真正向前看,才能放下过往那些伤痛,真正开心起来。
天天开心,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实则这是最难做到的事情。
可他想帮阮初做到。
即便在这之后,阮初和沈聿淮之间误会解开,重新走在一起,即便他会彻底失去追求阮初的机会,但只要她能过得好,只要她幸福快乐,这就够了。
陆祁安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当年,是我察觉不到不对劲,一路跟着阮初到了那家酒吧,才阻止了悲剧的上演。”
“沈聿淮,她一直清清白白,无论当年她是否真的被程忱侵犯,她都是一个清白干净的好姑娘。但我现在告诉你,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因为,当年你走之后,是我救了她。”
“我想,那块玉牌大概是阮初在挣扎时不小心掉出来的,摔成了两半,”陆祁安深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有私心,那块玉牌,是我擅作主张自己留下的,把阮初送到医院之后,我只还了一半给她。我知道我跟她之间没有可能,所以才想留个能够思念她的物件,这事,是我不对,才让你对她产生了误会。”
沈聿淮从地上猛然站起来,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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