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商。一挚友邀吾共襄盛举,资金相援,交情甚笃,彼不汲汲于金钱之多寡,纵吾近日手头拮据,延时交付亦无碍入伙之议。吾心知,即便业务未兴,三载之后,本金亦必回收。”言下之意,乃询院长意下如何?
正棠教授问曰:“所需几何?”
汪君小骁答曰:“十万金。”
教授又问:“此业将挂于谁名之下?”眉宇间微蹙。
汪君小骁略显犹疑,答曰:“友人名下,此节无妨。”
教授语气温和,再问:“全盘共需几何?”似无偏颇之意。
汪君小骁含糊其辞:“约数十万金。”
正棠教授沉吟片刻,乃言:“汝可邀此友与吾一见,吾亦有意投资,手头尚有余资,此事或可图之。”
汪君小骁闻言大受鼓舞,声调忽扬,应声道:“甚好!便依院长之意!”
“言及老姜乎?“正棠教授语锋轻转,另起一端。此间老姜,世伟君乃汪君小骁之主也。
“且容吾略陈老姜之事。“汪君小骁点烟而谈,言辞滔滔:“自去年至今日,吾辈业务实繁有徒,今年已逾八千万之巨。然有一大弊,乃公司营运不彰,皆由老姜之妻总揽其事,管理颇显杂乱。尤忆去年儋威之失,原栀子花项目预期六千万之巨,依规而行,已收两千万入囊。此六千万中,勘察占一千五百万,设计则四千五百万。勘察为先,而后设计,理当循序。然威之失策,致承包合同、外包协议纷乱无章,两千万入,而勘察设计费出之一千二百万,余仅数百万矣。此中症结,在于设计量大,依例,若六千万业务收两千万,勘察应得三成即一千五百万,而实付仅五百万于勘察,四百五十万于设计,然彼竟以设计之资补勘察之缺,其中必有隐情“
“姜总于付款之际,未加审核乎?“正棠教授闻言追问。
“此中详情,吾亦不解也。“汪君小骁面露愠色,续言:“实不相瞒,吾心疑云密布,恐公司上下,多有私图之人,不顾公司盈亏。院长深知商海沉浮,分包千五百万之业务,谁能保证无丝毫回扣之嫌?此事姜君世伟亦心知肚明财务管理之不透明,或有猫腻,此乃汪君欲另辟战场之现实所迫。正棠教授心中暗忖,半年已过,汪君仍怀自立门户之意,盖因众人皆行苟且之事,独善其身者,岂非愚者乎?“
正棠教授正苦思应对汪君小骁讥诮之言,忽闻铃声大作,乃接之,正棠君声若春风,热忱问候曰:“首长好!”彼端柳尧夫首长亦以温情相应:“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