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结束。
一进正屋,赵溪路就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阴郁青年坐在那里,青年眉心处有一道裂纹伤口,似是老伤,却又像刚结了痂。
青年身后,一个老者正与曾祖母喝茶。
曾祖母年岁很大了,可看起来,却依旧精神抖擞,白发里仍掺杂着不少黑发。
“溪路,来见过本家毅少爷,再见过本家田爷叔。”
“是,曾祖母。”
赵溪路先对那位阴郁青年行礼:“见过毅少爷。”
刚行完礼,赵溪路就瞧见对方缓缓挪过头,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阴郁青年眉心处的伤口,好似在蠕动。
青年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真是脏得纯粹。”
赵溪路虽心生不悦,但面上丝毫不显,转而对那位老者行礼:“见过田爷叔。”
毅少爷肯定是姓赵,这位爷叔,应是本家的家生子。
老者笑着摆摆手,道:“好了,叨扰结束,我也该走了。”
“哪里来的叨扰,一家人,本就该多走动,我送您。”
“不,留步。既是要多走动,那就别繁文缛节上枷锁。”
老者走到青年身边,先用条布带将青年额头缠住,再弯下腰,将青年背起,走出正屋。
待他们离开后,赵溪路不由好奇问道:“曾祖母,本家怎么忽然来人了?”
“那位毅少爷,得病了。眉心开天目,如同生死门开缝,不阴不阳,人鬼不分。本是胎死腹中之畸相,连娘胎都出不了的,却硬生生生下来且活到了今天。
本家人这是想给他寻个法子,镇住生死门,让其彻底活络过来,近年来倒是用过不少法子,可都效果不佳,这才想到了咱这落魄的分家亲戚,想来寻求以咒术破局的法子。”
“那曾祖母您有法子么。”
“法子自是有的,横竖把门镇住就行,又何必拘泥于用活气还是死气,只需下个替身枉死咒,用别人的命压上去,那生死门不也就关上了么?”
“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可他们不同意。”
“为什么?”
“说是不想用这种有伤人和的法子,怕以后脱不得干系。”
“这有什么好脱不得的,咱们家不就是有脱身的法子么?”
“我瞧着,本家是打算让那位毅少爷,点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