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命中谭文彬的身体。
谭文彬倒是不觉得有多痛,扬起铲子将其拍退后,才感到一阵空虚发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连续后退,然后铲子拄地,低头,张嘴:
“呕!”
吐出来的不是刚吃下去的温饭,全是黑水。
曾茵茵没给自己下毒,因为她还想着借用自己身体和她丈夫更好地取乐。
之所以会吐出这些玩意儿,意味着谭文彬身体正在进一步转化。
可就在自己呕吐时,谭文彬敏锐察觉到曾奶奶不动了,竟然没趁机主动攻击,且二楼那里居然也传出一声惊呼。
惊呼的前半段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后半段则是老奶奶的沙哑。
这是震惊之下,居然出现了曾苗苗和曾奶奶声音的交错紊乱。
咋了,自己这个样子还能让你们泛起同情心了?
谭文彬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铲子,正立在那口被铁皮焊死的井口上。
哦,原来我错了!
谭文彬下午就在院子里,对着这口井喝茶抽烟观察了半天。
得出的结论是,这口井绝对有大问题,说不定里头封藏着某种脏东西。
事实证明,自己的确有点水平,但真不多。
他看不懂阵法,每次进阵时还得背着“乘法口诀”,可这是阵法的事么,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
一屋子住着脏东西,却还能被封起来的地方,哪可能依旧还是脏东西?
尤其是对方现在的反应,真就应了那句话,敌人反对的,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不再犹豫,谭文彬趁着体内还有力气,举起铲子,对着这铁皮盖子砸了下去。
力道反震得谭文彬都开始翻白眼了,好在真的出了结果。
铁皮被打破,当谭文彬提起铲子时,连带将其掀开,让井口完全露出。
铁皮盖子内侧,附着着一条很大的死鱼皮。
谭文彬是没上二楼见到那只剩下半面的大鱼,否则他就会猜出来,这口井是大鱼消耗了一半的自己才封住的。
井口开封,一股清凉的气息在这屋子里弥漫。
谭文彬感知到了强烈的灼痛感,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对着自己拼命地扎刺。
“哐当”一声,铲子从手中滑落,他在井口边跪伏下来,口中发出哀嚎。
曾奶奶也是一样,骨头龟裂处释出白光,像是将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