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本去的。”
范树林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开了一个很有趣的玩笑。
谭文彬也跟着笑了笑。
处理完伤口,谭文彬将林书友推入病房。
范树林过来挂点滴时,谭文彬拿出钱,放入范树林的白大褂,然后轻轻拍了拍。
“辛苦了,范哥。”
“有事,没事叫我。”
年轻的小医生每次收红包时,都会感到不安和局促,有些语无伦次。
等医生离开后,谭文彬仔细观察了一下林书友的状态,见其面色已呈现出红润,就放下心来靠在陪护椅上,闭上眼开始睡觉。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站在河边,不断捡起石头打水漂,河边石头太多,丢不完,根本就丢不完。
也不知道丢了多久,谭文彬醒来了,扫了一眼病房墙壁上的挂钟,上午九点,自己其实也没睡多久。
床头柜上放着豆浆油条,有些冷了,但还能吃。
谭文彬知道这是范医生下班前送来的。
后头还放着一小袋枣,应该是他自个儿放值班室里的零食。
刚吃完早餐,谭文彬就看见林书友醒了,正侧过头来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
“想尿尿了?”
谭文彬弯下腰,将床底下的痰盂拿了出来。
“不是,我是”
“你这次伤得更重,恢复得却比上次还要快。”
林书友听到这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掀自己的病号服,同时尽力抬起自己的头往下看。
“哎哎哎,你等等,我给你把上。”
谭文彬再次端起痰盂。
“怎么可能,这脸谱,为什么完整了?”
谭文彬眉毛一挑,马上抓住了关键:“这脸谱是你自己弄破的?”
“嗯。”
“你干嘛要这么做?”
“我报了金陵的大学,就是想离家远一点。”
“和家里闹矛盾了?”
“也不算吧,只是和我师父有些意见不合,我爷爷还站我师父。”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又不是断绝关系,寒假还是要回家的,就觉得没必要说。”
“哦。”
谭文彬拿起一颗枣,咬了一口,还挺甜。
“他们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