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的同时,伸出手,抓住谭文彬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双脚离地,呼吸困难,谭文彬却还是抬起手,指了指西南方向。
那里,是邪祟逃跑的方向。
白鹤童子竖瞳泛红,第一次,他在杀了眼前这人和杀邪祟之间,产生了犹豫。
身为官将首,祂还是第一次起乩下来后,被如此地对待。
这已经不是对自己大不敬了,纯粹是把自己当牲口,在筋疲力尽后,还在狠狠地对自己抽鞭子。
怎么敢的?
但最终,职责操守还是占据了情绪,白鹤童子松开手。
谭文彬摔落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随即,白鹤童子身形闪烁交替,以极快地速度向西南方向而去。
谭文彬看着其消失的背影,
感慨道:
“咳咳咳真别说,确实有劲多了。”
身下的血人在奔跑时,好几次想要伸出手臂,妄图抓住背上的自己。
可当她每次有这个企图时,李追远都会加大业火的力度,让其更加痛苦,迫使其放弃。
除此之外,李追远一直在使用魏正道黑皮书的方式,在尝试控制她,虽然未能成功,却也干扰了她的思维,让其一直沉浸在疯魔状态中。
同时,他还读取到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
记忆画面中,他看见了余婆婆见到了那个满身泥泞双手近乎烂掉的年轻女人,看见女人将瓦罐抱起对其进行侍奉,看见余婆婆传授女人堕情泥胎之法,看见女人帮你塑出泥胎开始几十年如一日地对其修补。
个别画面很阴暗,出现频率却很高,都是夜里,女人睡觉时,泥胎中流转出黑气,顺着女人的鼻息缓缓注入。
那时候,针对女人的转化与控制,就已经在开始了。
再结合余婆婆这么多年,只传了一个为自己修补的堕情泥胎,外加一个阵法图,这足以可见,余婆婆对这个侍奉者的戒心。
老女人近乎一生的虔诚侍奉,看起来真就像是一厢情愿。
记忆画面只有重新上岸后的,没有那之前的,记忆在这里形成了分层,任凭李追远如何尝试都无法冲破这道阻碍,也就没办法完成深层次记忆修改,对其施加完全的控制。
前方,出现了水库。
她想回到水里。
这样,她最次也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