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能吃饱饭,那当然长得快一点。”
冯曲被这话堵得一窒,只能苦笑道:
“舅舅知道你之前吃了不少苦,还是搬回来住吧?”
宫天五愕然道:
“我搬回去干什么?现在我自食其力,过得挺好的,就不给舅舅家添麻烦了,也免得你和舅娘为了我吵架。”
冯曲劝说了几句,宫天五是坚决不肯的。
冯曲的性格本来就甚是懦弱,一时间嚅嚅不能语,突然流下泪来,噗通一声对着宫天五直接跪下了。
宫天五大吃一惊,急忙去拉他道:
“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冯曲哽咽道:
“你舅娘昨天惹上大事,被抓进衙门了!!”
宫天五听到此事却半点都不意外,这帮乡下的夯货见钱眼开,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破家的县令。
事实上这位父母官居然隐忍到现在才发作,倒是让宫天五另眼相看,觉得这厮的养气功夫着实了得。
不过宫天五不知道的是,这位姚县令其实听说地契被乡人扣住了一半后,就听得差点没当场掀了桌子,恨不得马上点起三班马快给这帮穷鬼点颜色看看。
奈何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报,说是郡守要讨第六房小妾!
对于治下的官儿来说,这可是比爹娘死了都还重要的大事啊,所以姚县令就忙着去逢迎了。
而他抓住了这次机会,狠狠出了一笔血,换到了明年春天就要升迁的机会。
因此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才开始腾出手来收拾这帮刁民,并且因为反正都要离任了的关系,可以预期这段时间刮地皮将格外之狠。
面对舅舅的哭诉,宫天五转身就走。
冯曲也是瞬间呆住了:这外甥是什么奇葩反应?他难道不应该关心的问两句吗?直接走人是什么意思?
眼见得宫天五已经迅速离开,冯曲只能站起来追上去无奈的道:
“天五,我在和你说话。”
宫天五认真的道:
“你说话就好好和我说话,动不动就跪下来是什么意思,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冯曲愕然,然后痛苦道:
“我到处都去找了认识的人,还塞了不少钱,可是都说这次大老爷动了真怒,把你舅娘抓进去的当天就用了大刑,现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