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养伤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晚都有出去,因为他认为偷鸡摸狗的人多会趁夜色作案,晚上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可京城里的小贼们就跟集体消失了似的,夜里除了巡城的兵丁连个贼影子都看不见,让他一度怀疑朱棣制下已经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
既然晚上不行,就得白天出去找了。
随着身子一天天“好”起来,他再次出现在了繁华的闹市,还是那个草药摊子,还是那家馄饨馆子,看着勺子里的馄饨他有点儿愁,这茫茫人海该到哪里去寻那小贼呢?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还真有人找上门来了,只不过这回来找他的不是扒手,而是衣冠整齐的锦衣卫,来人很是客气,对他们四个拱了拱手便自报家门:“小人赛哈智,敢问哪位是忠勇王的义子曹阔?”
一见到锦衣卫,曹阔莫名的有点心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如果是东窗事发了就不会来这么点人了,而且面前的锦衣卫还是个蒙古人,明显是找他的人知道他是从草原来的,所以才派了个蒙古锦衣卫来,因此赶紧起身回道:“是我,请问这位大人找我何事?”
“皇太孙今日围猎,邀您同往。”赛哈智回道。
“”
曹阔无语,原来是该上工了,既然老板都派人来找了那还废什么话,匆匆将几个馄饨吞下肚子就跟来人走了。
皇太孙自驾游不同于草头百姓,那是要有仪仗的,特别是打猎这种事情,马得壮,弓得长,衣得锦,狗得狂。
“咦?狗呢?太孙打猎不带狗的吗?”曹阔东张西望。
“后面呢,只不过是些不会叫的狗。”朱瞻基头也不回的道。
曹阔站在马上回身张望,只看到一些赤脚的平民百姓,足有二三百之多,并没有狗的影子,不禁问道:“皇太孙说的是他们?”
朱瞻基点头:“听说你在市上丢了二两银子,我就将全城的贼子都抓过来给咱们做狗,如果找不到摸了你钱袋子的那个蠢贼,今后就让他们跟真狗同吃同住,好过祸害百姓。”
“额”好嘛,难怪老子跑了几个晚上都找不到一个偷儿,感情全让这货当狗抓了,曹阔心中一阵翻腾,深感权力的野蛮。
营地在朱瞻基出发前就安扎好了,队伍一到,众人直接进林子,而“狗子们”则被分散开进山驱赶野兽,不要妄想逃走,没人能跑得过战马,他们的身后可都是锦衣卫,擅离者杀。
一块给皇太孙预留出来的空地上,很快就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