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心思这么多这也要我来想吗?”
李无相点点头:“这么说,明面上对他的看管很松,能给他送东西吗?”
“能啊。娄师兄是什么人,三十多年前的时候在棺城里,人人都知道他,受过他指点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年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是叛教了,只当是犯了戒律了,要说给他送东西,丹药、法材、衣食用具可多了。”
“好吧。”李无相站起身走到曾剑秋身边,又讲这些事问了他几句,曾剑秋边跟潘沐云争论边回答了。李无相就仔细想了一会儿,“我说,你俩谁都别去,还是我去吧。”
两人愣了愣,李无相看曾剑秋:“你肯定清楚,隐匿行踪、随机应变,咱们这几个人里我最在行,一旦出了事,我有法子叫他们捉不到我,捉到了,我也死不了。”
曾剑秋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往他胸口看看:“真形道的本事,我们也不是全知道——”
“我的也是,这些日子有了点长进。”另外几句话李无相不好意思说——这三位剑侠应该自觉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但是他觉得他们的手段还是有点糙、很不冷静,尤其是曾剑秋。
一模一样的身份背景换给他自己,眼下的局面绝不会这么被动。他至少会花上半个月的功夫好好谋划,不说救出娄何,就算把棺城闹个底朝天也未必不可能。
曾剑秋又沉默片刻,看潘沐云:“我们别争了,叫他去吧。”
潘沐云愣了愣,微微皱眉:“你不放心我,但放心他?”
“要是飞剑杀人,我放心你。但现在这种事,他说得对,我们都不如他。老潘,你别多问,你信我就信他。”
潘沐云又想了想,点头:“好吧。”
两刻钟之后,李无相与吴昊走在通往棺城的大路上了。
吴昊余怒未消,板着脸不说话。李无相走了一会儿,看他一眼:“你之前说我们这些教外的野人心脏,这么说棺城里的民风很好?”
吴昊瞥了他一眼:“至少同门不会逼我吃药。”
“唉,你往好处好想嘛,我们好歹没废了你的修为。至于你吃的那药,说是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必然毒发身亡,但你没想过你吃的可能是一颗糖丸吗?我们的心这么脏,也许是耍你的呢?”
吴昊不说话了。
李无相就跟他沉默着走了一阵子,留心脚下的路。
这条路很宽阔,两侧挖了排水的沟渠。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