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细说?”
天舞不再作谜,耐心地解释道:“我本就是在阴界死后被阎神抽魂脱体,化作这精神之灵打入吴隐的精神世界之中的,那时吴隐的精神等级尚未达到一级,因此精神世界自然不曾觉醒,我便被尘封于这暗无天日的精神世界中,承载在吴隐脆弱的灵魂之上,那时我又怎会知道这名叫吴隐的男子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说‘被迫’可有半点错谬之处?而后便随他一同轮回百世,身临万界,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我同样看得听得知得受得,方才清楚吴隐的品格性情,最后终是来到这一世,同入异界,同处这一方精神世界,唤他前来只是阎神所嘱,非我所愿,当然,我可以毫不避讳地承认,在那个时候,我对吴隐便已心生好感,而你所谓的‘率性而为’,一半是刻意而为的伪装,一半是真情实感的心语,这样的回答,‘魇大人’可还满意?”
言已至此,魇亦是苦笑一声,连忙摆手说道:“在你面前,我确实是后辈,若真以‘大人’的名讳相称,那天舞你可真是折煞我了。”
天舞淡淡地回答道:“称谓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对你如此,对他亦是如此,只要心中自知,彼此情意相投,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窥探妒羡呢?”
这一番言语自是出乎魇的意料之外,他剑眉微蹙,试探性地询问道:“天舞,你当真是甘于为他放下身段,相夫教子?”
天舞颇为惊奇地望了魇一眼,似是听到了些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一般,反诘道:“放下身段?魇,你莫非还以为我是那所谓的‘天舞神使’吧?我再重复一遍,我只是吴隐的奴仆,受他驱使是天经地义之事,是阎神亲自烙印下的主仆契约,容不得你出言僭越!‘相夫教子’之论则更是可笑至极,前两个字还算是有迹可循、有证可依,后两个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荒谬之言,我之于他,诚然有动情之实,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是因为我是他来到异界之后第一个帮助他的人,而且还是倾尽全力地相助,甚至不惜沉睡去救他的性命,这已证明心生的感激之意远大于真正的男女之情!更何况这还是缘于阎神所为我种下的阎神令,我不得不从,况且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君生我生,君死同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和‘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又岂会不知?自然是宁可自损寿元,也要拼死护他周全,若是他知道此事,又怎会如而今这般待我?”
魇轻吐一口浊气,而后笃定地询问道:“你在骗自己,对么?”
面对魇的寥寥数语,天舞久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