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且追且停的向北而去。
“张璘呢?”
大军及民夫渡过乌蛮水后,高骈便安排王重任带领他们前往清州城,而他则是策马向北,质问梁缵等人。
“蛮军将领向北突围,张郎率数百精骑追去了!”
“”高骈眉头紧皱,心头暗骂张璘这么多年还是如此鲁莽。
“蔺茹真将,你率精骑向北追去,若是遇到段宗榜兵马,立即与张璘返回清州。”
“只要拿下清州,段宗榜就不得不转道向黔水北撤往唐兴,我军也能从容收复黔领诸地。”
“末将领命!”蔺茹真将不敢耽误,当即率领精骑朝北方追去。
“收拢伤兵,撤往清州!”
高骈收回目光,吩咐起梁缵。
梁缵闻言指着远处的那千余降卒:“节帅,这俘虏的降卒”
高骈闻言眯了眯眼睛,冷声道:“我军大破段宗榜三万蛮军,甲首三千,俘蛮近万!”
“这”梁缵明白了,自家节帅并不准备留下降卒。
可是前者甲首三千还好说,但后者呢?他去哪里俘虏一万蛮人?
“节帅,这蛮人”
梁缵脸色不太好看,高骈却抬了抬下巴:“矩州、庄州、清州等县地界那么多蛮卒,不都是我们的降卒吗?”
梁缵眼前一亮,当即作揖:“末将明了,谢节帅指点!”
“走吧!”高骈调转马头,梁缵则是回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两名都将。
不多时,高骈身后响起了叫骂与砍杀、求饶声,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三千套染血的甲胄及垒砌的首级被运走。
“驾!驾!”
日暮过后,张璘依旧追击段榜成等十余骑,段榜成等人走走停停,连夜向北逃亡三十余里。
张璘本想继续追击,奈何没有带足口粮,唯有向南撤去。
相比较他,段榜成则是不断逃亡,在翌日清晨时,终于碰上了自家阿父的塘兵。
又渴又饿的段榜成可谓狼狈,身旁仅剩三名精骑,每个人都被射成了刺猬。
若非甲胄厚实,他们恐怕早就身死了。
哪怕是段榜成本人,脱下甲胄后也浑身染血,二十余处箭伤令人胆寒。
“大儿,你”
他被塘兵送往了后方中军处,段宗榜得知消息后,也大概猜到了矩州失守,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大儿竟然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