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层幽黑的邪气萦绕,血雾弥漫。
她的眼底红芒如血,肆意翻涌,面上干涸的血迹纵横交错,与手上淋漓的鲜血相互映衬,整个人宛如从血狱深渊历经万千劫难,浴血杀出的修罗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长夏微微垂首,语调缓慢而低沉,却似有魔力一般,在这静谧得可怕的空间中回荡:“你们翘首以盼,即将迎接的君上,可是那居于九天之上,天君之兄——北庭?而你们四处寻觅,妄图用来当作替身之人,便是槐序,是么?”
林娘子闻得此言,身形猛地一震,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怔愣,双唇微启,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那眼底的诧异之色如潮水般缓缓涌现,似是不敢置信长夏如何知晓。
长夏见状,嘴角轻轻上扬,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手腕轻抖,将那散发着凛冽寒光的乘风长刀收起,反手拄地,借力起身,额间青筋隐现,似是牵动了伤口,却浑然不顾。
她脚步轻移,缓缓逼近林娘子,双眸逼视,那眼底的鄙夷不屑与血光交融,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可你这无知蝼蚁又怎会知晓,北庭,乃是本王的生父。”此语一出,仿若平地惊雷,震得这方天地都微微颤抖,风云变色。
“不,这绝无可能绝无可能”林娘子身形陡然僵住,如遭雷击,杏目圆睁,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听闻长夏之言,只觉五雷轰顶,神色瞬间慌乱如麻,恰似惊弓之鸟。
长夏朱唇轻启,声若寒潭之水,却透着丝丝寒意与威严:“你们妄图将本王生父复活,究竟是何居心?如今四海八荒河清海晏,若想兴风作浪,也得先过本王这一关,莫不是当本王死了?”
林娘子双腿一软,瘫坐于地,双手却下意识地抱紧那颗鲜血淋漓、散发着幽冷气息的头颅,仿若那是她最后的依靠,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与那殷红的血渍形成刺目的对比。
长夏美目含煞,口吻之中既有凛凛威胁,又有蚀骨的厌恶:“林昌守护本王父母之墓多年,此等恩情,本王铭记于心,赐他个痛快,亦是全了往昔情谊。而你,竟屠戮林家镇百位无辜性命,此等恶行,罪不容诛,实乃死有余辜!”
林娘子泪如泉涌,泣不成声,红肿的双眸缓缓扫过院中那堆积如山的黑土,须臾,竟突兀地哑然失笑,笑声中满是绝望与癫狂:“有胆你便杀了我,有种你也斩下我这头颅!也好让我与昌郎在黄泉之下相依相伴,不至孤寂。”
长夏凤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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