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跑!
地下二层架子上的鼻涕虫不再去理会暴不暴露身份的事儿,扭头钻下书架,他慌不择路,随便找了个地板上的破洞便化为了无数管子钻了进去。
而黑暗中的高礼帽则注视着管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反应。
他能感觉到那东西的气味,那股恶臭似曾相识,但他却不准备追过去,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地下二层的保管室,至于其他的
高礼帽法瑞尔摸着额头,自己想不起来了,来到摩西萨德之前的事儿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曾经的身份,为何会流落到这都如一场遥远的梦,稀薄淡漠看似触手可及,却始终看不穿那层薄雾。
鼻涕虫在地下二层躲避的时间和林布朗的搜查恰巧错开,现在调查部内虽然还有部分调查员处于警戒状态,但安保程度比刚才低一些了。
鼻涕虫躲在厕所的隔间中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高礼帽。
那家伙那家伙也许是位旧时代的神祇,他一时也拿不准主意,毕竟自己的本体不在这里,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赶紧走,得赶紧离开这里。
绿色腐朽蜷缩在水箱上,琢磨着该如何脱困。过了半小时厕所的门被打开了,透过隔间门下方的缝隙,鼻涕虫能看到拖把在地面来回拖动。
嗯?清洁工?
一小时后,站在调查部一层大门处警戒的门卫发现清洁工老安德烈搀着另一名清洁工往外走,那名貌似失去知觉的清洁工一只手架在老安德烈的肩膀上,脑袋上则戴着帽子,看不见样貌。
老安德烈一边走嘴里还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怨:
“希尔伯特,真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浑小子,你当你老爹把你塞进调查部当清洁工是那么容易的?
知道今天要干活昨晚还敢喝这么多?哼,要是让我知道你昨晚出去鬼混,非扒了你的皮!”
“老安德烈,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调查员本想去摘那个喝醉清洁工的帽子,但闻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厕所味儿后又缩回了手。
“嘿嘿,我的一个乡下侄子,前几天刚来调查部干活儿,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喝醉了,刚才搂着马桶睡得正香,脑袋都快扎进去了。
我带他先回去醒酒,嗨,刚和主管打好招呼了,他的那份儿活我替他干了。”
说话时他还攥拳给醉酒的侄子来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