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自从那天他把刘永禄“失手遗落”的咒文书拿回来后就失去了华兹华斯的信任。
但对方也不准备放他离开,这他清楚,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之后会是什么下场他心里有数,但每到夜深人静时却又自欺欺人地不愿意去想。
是和布伦特朗继续共用一具身体好?还是在不久的将来变为
马库斯看看黑暗的房间,其他床上还躺着教团内的其他教徒,马库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还可以被称为“活着”,又或者说,他们只是一具具受人摆布的傀儡躯壳。
“老废物,快点跑,我已经说累了,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就是农场里的蠢猪,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牵走挂起来放干臭血。”
好在华兹华斯先生之前用了点手段,替自己压制住了身体内的布伦特朗,现在他的声音虽然还会在脑海中出现,但却不会趁着自己睡着占用这具身体了。
“闭嘴!”
被人说中了心事,马库斯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离开房间,船舱门口还像往常一样,有看门人彻夜巡逻,他只能假意去上厕所,通过那扇小窗户稍微透一口气。
可当他走进厕所的瞬间,却感觉内心没来由地悸动了一下,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安感让他很不舒服。
“呕”
马库斯趴在洗手池前干呕,他感觉很糟糕。
“布伦特朗,卑劣的杂碎,你到底做了什么?”
“老废物,你不如去问问你现在的主子,那位华兹华斯先生,问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身体内布伦特朗还在说着风凉话。
“就是你!就是你害的!”
让马库斯喘不过气的烦闷感折磨得他要发疯,一定是布伦特朗这家伙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想争夺这具身体的归属权。
你早该死了,几个月前弥撒上你就该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砰砰!”
马库斯捶打着洗手盆前面的镜子,玻璃被他用拳头击碎,划破了皮肤,可马库斯就像不知疼痛一般直接用手攥住了一块最大的玻璃。
“老废物,你想干什么!你他妈疯了!”
身体内的布伦特朗也害怕起来,这具身体是他的,马库斯要干什么!
“我要把你挖出来,你早该死了。”
厕所内,肥胖的马库斯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他就攥着玻璃一下下地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