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忙不迭点头,但扭头看到小虎那个看叛徒一样的眼神,又噤若寒蝉,不敢继续笑了。
“你,以后不许总咬米粒儿,听到没。”
刘永禄指着走鸡鼻子说,走鸡把头偏到一边,它跟小虎绝对是一条心,小虎不妥协他也准备死硬到底。
“小虎,你啊,就喊米莉唐,老婶儿,听到没有。”
小虎不说话,盯着刘永禄看了十几秒,鼓了鼓腮帮子直接从椅子上蹦下来了,扭头开门去后院看天去了。
刘永禄张口结舌,他也没想到小虎反应这么大,之前小虎是和米粒儿不对付,但后来俩人一起去了隐修院关系改善了啊,今天这又怎么了?
“你们俩先上楼。”
刘永禄摆摆手轰走夏尼走鸡,自己拿着个橘子追到后院。
草地上,小虎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星空,瞳孔中清亮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晚风吹过,没人打理的荒草“哗哗”直响,在无人注意到的泥土深处,深埋的根须蜷曲扭动,像是受到了什么意志的影响。
那股意志陷入挣扎,他能预见不确定的可悲未来,未来可能意味着离别。
就像后院的杂草一样,意志的主人不经意间已经在某处生根发芽,即便他本不属于这里,但不管是蝼蚁还是神祇,都受到怠惰惯性的影响,他眷恋现在的生活,不想让其发生哪怕一丝的改变。
别墅二楼的灯亮着,洗完澡的米莉唐用毛巾绑好头发,斜倚在窗口望向后院,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小虎意志的可怕。
黑暗在他身边仿佛凝成了一个实体,而他就处于黑暗漩涡的中央,即便凝望着窗外的一切她都感觉心中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烦闷感。
而在小虎的身后,刘永禄站在门廊外,米莉唐想自己也许该下去提醒一下这货,现在接触小虎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总归还是晚了一步,刘永禄就那么直接从身后走了过去,他弯下腰就那么一把将小虎抱起驮在肩膀上。
“背背驮驮,打酒喝,酒冷哒,我不喝,还是要我的背背”
草地上有刘永禄之前给他的小皮球,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背着小虎借着朦朦的月光,在草地上练习着射门。
“放我下去。”
过了一会儿,小虎才缓缓开口,这是今晚他第一次和刘永禄说话。
俩人在院里抢球,刘永禄还是以前那样,先把小虎溜得团团转,再适时让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