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随处可见,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山老林。
绥芬河、牡丹江经流此地,山间川流不息,河谷纵横,因而多奇石绝岩。
炎炎夏日,信马由缰,仰观山林巨冠,卧听清泉流响,倒也平添了几分惬意。
行至正午,眼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便荷枪下马,在一处溪流岸边嚼谷休整。
刘快腿拿着铁壶,蹲在溪流岸边,咕咚咕咚,灌满了水,随即快步走到江连横身边,乐呵呵地说:“江老板,喝水。”
江连横也不客气,接过来猛喝一口,咂摸咂摸嘴,还挺甜,又还回去说:“多谢兄弟了。”
“呵呵,江老板客气了,这都小事儿!”
刘快腿找了块大个儿鹅卵石坐下来,毫不掩饰道:“我就盼着您能念我个好,以后在张将军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呵呵,你还挺实在,实在点儿好!”
江连横并不介意,只是随口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在山上当过‘横把儿’?”
“前两年才开始干。”刘快腿说,“我以前是跟张将军一起修铁路的,后来还挖过煤,赶上世道不好,就在线上混口饭吃。”
“平时都在哪做生意?”
“就在吉黑两省交界这一片,我大当家的报号‘满天飞’,您还有印象没?”
“有印象,而且很深。”
“要不怎么说您是干大生意的呢,脑子就是比咱好使。”
江连横不理会这廉价的奉承,转而便问:“兄弟,我想跟你打听个人,老莽——你听没听说过?”
“老莽?”
刘快腿兀自嘟囔了几遍,脸上显出迷茫的神色。
见状,江连横和赵国砚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旋即便把从孙向阳口中得来的消息,简略说了一遍。
此举似乎有些作用,刘快腿的眼里渐渐亮了起来。
“老莽嘶,您说老莽,我没啥印象;但您刚才说的那件事儿,我倒是听说过,有点像乌大个子出的洋相。”
“你再想想?”赵国砚说,“老莽以前好像是大师兄。”
刘快腿摇了摇头,却说:“这不新鲜,我认识好几个大师兄呢。”
江连横想了想,又提醒道:“这老莽在线上不算大蔓儿,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阎王李’曾经跟他们响过。”
“哟,你们认识李正呀?”刘快腿有点意外。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