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固然是一招妙手,可弃子之痛,也是在所难免。
甲午年,鬼子来了庚子年,毛子来了现在,他们一块儿来了
白山黑水青纱帐,拱手与人作戏台。
光绪二十九年,旧历小年,大雪奉天。
江城海带着小道,出城练习骑马。
“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
骝毛大马慢慢悠悠地迈着轻快的步子,在雪地上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江小道手握缰绳,神情紧张。他的身姿有点儿歪斜,但又很快矫正了过来,如此熟悉了一会儿,脑袋里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渐渐松弛了下来。
“爹!成啦!我会骑了!”
江城海站在雪帘里,照例笼着袖管,远远地看着。
“爹!这玩意儿也不难啊!哈哈哈!”
江小道得意了,嘚瑟了,显摆上了,想要骑得快点儿,于是便用脚跟狠踢了一下马腹,挥起鞭子,大喊一声:“驾!驾!驾!”
“爹!咋样,还行吧?”
“咋不说话呢?让你儿子镇住啦?”
“爹?爹?”
江小道费力地扭过身子,往后看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得太远。雪帘稠密,狂风肆虐,吹得他睁不开眼睛。迷蒙中,江城海的身影似有似无,似乎还在,又似乎只是以为还在。
大雪无情,天地皆白。
如今身在何处,已然说不清了
他有点心慌,连忙扯住缰绳,就在这时,却听远山之间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势若雷霆!
日俄战争开打了。
霎时间,马匹受惊,调头狂奔,近乎癫狂,显然已非人力所能抗衡!
但他不服!
就是不服!
四下无人,他咬着牙,于风雪哀嚎中,死命勒紧缰绳
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却仍旧无济于事。
渐渐地,那个瘦小的身影渐渐被风雪吞没。
许久,许久
突然!
耳听得风雪之中,一声嘶鸣直冲云霄,却见一匹红鬃烈马,如蛟龙出渊一般,跃出雪帘!
转过身,再睁眼!
嗬!
好一个俊朗少年,始方知后生可畏!
只见他身穿黑色长袍马褂,头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