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前,她伸手去拉门栓。
随着哎呀一声响,门口了,她见面就不咸不淡地打个哈欠说:才起床,有事去家里说。
撇眼女儿,目光扫向她背后,沈心在门口站立好几秒才转身跟女儿进了25号小楼。
一前一后回到二楼,沈心终于不住问女儿:整栋楼,就你们俩?
嗯。
听思雅讲,他是你学生。
嗯。
怕鬼压床的话,从今天起,晚上妈过来陪你睡。
好。
你打扮一下,换身衣服,跟我出趟门。
迟了。
什麽迟了?沈心问。
余淑恒说:昨晚我和他睡了。
沈心眼晴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和谁睡了?
余淑恒没做声,自顾自给自己泡茶。
懵逼地望着女儿,老半天才缓过神吸口凉气,沈心眼晴一缩,声音瞬间高了好几个分贝:和对门那个男生?
嗯你怎麽好...!他不是你学生吗?沈心又气又急,差点骂人。
余淑恒转过身,正面对着母亲,不争辩,不言语,堂而皇之坐下休憩,
局面一时僵在那,冲动之下,沈心好想去对面秋着李恒当面问个清楚,但最终能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坐女儿对面问:
这是在威胁妈妈?还给你介绍对象,你就和对面那男生睡?
余淑恒清雅一笑,依旧不说话,主打一个让你猜。
但这种模糊战略显然效果很好,沈心留意到女儿十多年不离身的玉佩不见了你奶奶留给你的祖传玉佩呢?
送他了。
余淑恒风轻云淡说着,好似送的不是一块玉佩,而是一块石头。
沈心刚刚平复的心情,登时又开始翻涌:拿一个学生来搪塞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余淑恒从茶几上找出纸笔,写了一行字,移到亲妈跟前。
沈心疑惑地拿起纸张,低头阅读,读完,她眉毛不由挑了挑。
余淑恒褪下外套,把中间的黑色毛衣脱下来递给她:
这件坏了,有时间你去帮我买一件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