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李恒想了一下,根据前生的经验判断,“她昨晚有可能在肖涵家里过夜。”
说起来讽刺,杨应文读书唯我独尊,但胆子特小,特怕鬼。
而恰恰上湾村去镇上的路段有两个大型坟场。
其中一个还是过去的刑场,那里埋葬有各种年龄段和各种死法的人。
比如挂梁上的啊、比如枪毙的啊、比如砍头的啊、还比如难产的妇人和半路夭折的孩童啊等等。
听起来就恐怖,没点胆量的人晚上还真不敢路过。
细致地检查一遍书包,书本都在,稿子也在,见没有东西落下后,李恒回头跟李建国和田润娥道别:
“爸、妈,我走了啊,你们别送了,外面寒气重,尤其是老爸你身体不好,早点进去歇着。”
“诶!你们走慢点,注意路,要是遇到陌生人,隔老远要绕开。”夫妻俩口里答应地好,却还是送到了村口。
至于他们的嘱咐,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这年月么,又没兴起外出搞副业挣钱,农闲时段,各家各户吃完晚饭就很少离开村里了。至多邻里邻居串串门,扯扯淡。
而那种半夜赶路的,大概率有两种人,要么迫不得已有急事的,要么是心怀歹意之人。
张志勇这时抖抖大腿叫嚣,“李叔、田姨,不用担心,我身上带了刀。
要是哪个死卵敢招惹我们兄弟俩,我非得高下捅他一个血窟窿,叫他哎哟哎哟求爹喊娘。”
对于这二货的跳脱性子,田润娥和李建国早就领教过了,也麻木了,只是笑了笑,连劝慰的心思都放弃了。
离开上湾村三里路左右,两人来到了庙街。
说是街,但这说法并不是真对活人的。此地崇山峻岭,前后600米都没人烟,只有一座小庙躲在一块巨石下,石头很大,足有篮球场宽,庙里供奉的是三生娘娘。
而石头后面是一片两眼望不到边的坟场。
行到这里时,随着一声声毛骨悚然地乌鸦叫,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李恒和张志勇忽然没了声音。
彼此对望一眼,李恒熟稔地从裤兜摸出一盒火柴,紧张地呲啦呲啦一阵,火柴棍子终于擦燃了。
见状,张志勇不含糊,赶忙把腋窝下事先携带的一捆稻草伸到火焰上,点着了。
李恒收起火柴盒子,惯例问了句:“准备好了没?”
张志勇拉了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