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峰带领一行人下了车后,又乘车从磨黑到关累,在关累港口联系了一货船,坐船前往。
这条水域在云贵叫澜沧江,两岸都是重山峻岭,层峦叠嶂,一路上,河道弯多落差大,渌水荡漾清猿啼,颇有几分古风。
他们乘坐的是一条个体私船,船体不大,所载的货物也不多。
船老板姓白,白合生,五十多岁,长得不高不矮,中等身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虽然长时间在船上生活,但并不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他大半辈子靠这条水道吃饭,做着送货的生意,给下游做生意的小老板配货,手下也就四个船员,负责搬贷及船上的一切杂务。
张晓峰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还把他们带的货给他看了,他确认他们一伙是做生意的,而且看在船钱不少的情况下才勉强答应,还对他们进行了约法三章。
张晓身自然一一答应。
坐在这条小货船上,衣食住都不太方便,枯燥无聊,打牌的打牌,在甲板上睡觉的睡觉,完了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怪不得周围国家的寺庙和尚多,你不念经,你不入定,你还能干嘛?
货船就像一条已经进入暮年的老牛,呼哧带喘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让它快点都不行。
货船不知摇摇摆摆走了多久,进入了缅甸和华夏的界河,因为白老板跑来告诫大家,这一带经常有山匪出没,他们扛着枪,驾着快艇,经常劫持来往的货船,这些山匪只抢值钱的东西,只要不反抗,很少杀人。
他在和张晓峰的约法三章中,有一条就是货物如果被抢,不能怪他,货主自认倒霉,据他说,这条河来往的货船,几乎都被劫持过。
听说有山匪,兄弟们反而兴奋起来了,大家来这里就是找山匪,你不来找我,我哪找你去?
看到兴奋不已的这些人,白老板脸色白了,他说:“你们不是来做生意的么?怎么一听到有山匪不但不怕,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白老板担心如果有人反抗,抢匪就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他也会跟着倒霉。
“白老板不要见怪,我们没见过山匪,好奇心还是有一点的,就是想看看。”阿飞说。
“各位老板,这山匪可不是随便看的,头几年,因为一个船员拍了一张照片,就被枪杀了,边防军都没有办法的。”白老板连连作揖。
“我们不拍照,只看,认认真真的看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