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初这条长安大道北扩充修成一个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附近要发展了。
不过刘彻和霍海手里钱不多,把地压着。
现在开始动工了,到处都缺人。
爷孙俩往前走一路,就遇到工地挨个开饭。
那是真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从赵国到这里,路上有三百多万工人,他们路上硬是一个没遇到。
路上有无数马车,货船,他们硬是一次没遇到。
路上有那么多城池,那么多牛逼的地方,他们一个都没看见。
他们就这样围着长安大道走啊。
王南走到了拐角,转头往西。
往西一路上还是空无一人,走到了拐角。
最终,在走到距离建章宫还有五里地,都已经进入了繁华的纺织厂区域的地方时,爷孙俩又困又乏,决定和过去半年的每一天一样,倒头就睡。
他俩不知道,他俩睡觉的地方,是纺织区的菜场。
这个地方的纺织厂很多都是新建立的,需要市场,但是又没规划市场,所以就在长安大道西南一段的空地旁边自发的形成了临时市场。
这个市场区域内有很多是纺织工人和建筑工人还有他们的家人,附近两里内都没有住户。
所以这个菜场一般是天亮之前开市,在下午三点之后收摊。
收摊之后,所有人当然都回家了,所以这儿没人。
他们一路上其实已经走入了繁茂的长安内部,但他们至今为止依旧一个人没遇到。
大清早,一个运货的大汉走到他们面前,差点没把车推着压过去。
“我靠!谁啊睡在大马路上!”
其实也不算大马路上,毕竟没睡在长安大道上,只是睡在了路旁边的水泥地上。
过一会儿又来了人:“咦?疯了,半夜谁在这儿占摊位是吧?”
“我特么在这个点摆摊七八天了,每次都来得比别人早,这次遇到对手了啊!”
“哟?这俩人做什么生意的啊,怎么人在货不在?”
天越发的亮了起来。
风听到耳边的喧闹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他就懵逼了。
来自小地方乡下乡村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个人站在一起过。
而此时,车水马龙,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