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奇怪吧?一扇窗户都没有,监狱至少还有铁窗呢,连铁窗都没有,比监狱还监狱,只在天花板上安了一圈儿,很隐蔽的小灯泡儿。
灯泡儿上面,莫名其妙的,沾满了水珠,使得本来就不太亮的灯泡,发出的光更加不太亮了。置身于那样的灯光下,感觉就像是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空气里面湿漉漉的,充满了沐浴露的气味,只要在那样的房间里面呆上一小会儿,肺叶就会生锈。与此同时,呼吸会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堕落。
就在那生锈和堕落的房间里面,摆着两张单人床,记住,是两张单人床,不是双人床,也不是上下铺,而是两张单人床。
两张单人并排放着,中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床上没有枕头,也没有棉被。下虎子村村长冯喜柱,趴在其中的一张床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眼帘虚掩着,视线有些微醺。在冯喜柱的背上,有一双套着毛巾的大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搓
“听说村子里面来了一个扶贫干部?”
这句话不是冯喜柱说的,而是从冯喜柱旁边的床上传来的。只见那人仰面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上每一寸肌肤,而脸上,却盖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同样有一双套着毛巾的大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搓。那人姓王,名叫王思松,王是占山为王的王,思是胡思乱想的思,据说是冯喜柱的朋友,在城里混的不错,产业多人脉广,另外就是,胆子大有魄力,什么钱都敢赚。王思松很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是投资商同时也是开发商,巅峰园就是王思松开发出来的。
一听说有扶贫干部去下虎子村,王思松想也不想,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
“你是说那个李行酿啊,正忙着修手机呢。”冯喜柱冷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年轻,单纯,头脑简单。人还没到下虎子村,就被一个小偷冒名顶替了,真的是一个做官把印都丢了的那种人。”
王思松只是礼貌性的,跟着冯喜柱笑了笑,因为王思松关心的,并不是李行酿的手机,而是扶贫款,所以急切的问道:“那下虎子村的扶贫的工作准备怎么搞呢?”
冯喜柱不急,一副慢条斯理的口吻:“脱贫攻坚嘛,无非就是修桥修路修房屋,种粮种菜深加工,别人怎么搞,我们也怎么搞呗,不然还能怎么搞?就凭一个小小的扶贫干部,难道还能在下虎子村,搞个空间站出来吗?”
“别这么说呀冯大村长,扶贫款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咱们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好好利用利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