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有情有义,高风亮节的嘴脸。
不像他他不能只顾自己,到底要考虑王家的名声啊。
尽管心里这样想,可文良玉就像一面清泉涤尘的镜子,清楚地照出王十一心底的懦弱与卑劣,压得他抬不起头。
谢澜安和文良玉不再理会旁人,反正离府门没有几步路了,权当散步。允霜跟在后头,当心抱着文郎君送给主子的琴。
快进门时,文良玉低声问:“何前恭而后倨?”
谢澜安轻嗤,“自找的。”
山伯看见文郎君与女郎一同回府,高兴不已,所谓患难见真情,小主人身边到底还有乐山君这样的真朋友不离不弃。
他笑问道:“文郎君还是住在幽篁馆吧?”
文良玉腼腆地点头,对管家伯伯道辛苦。岑山乐呵呵说:“那馆阁一直为郎君留着,日日有人扫洒,不辛苦不辛苦。”
跟着又向谢澜安禀告:“娘子,今日有几名学子来应征门客,都是乡学子弟,仆察问过,身家清白,只是才学平平。
“还有一位自称‘松隐子’的画师,年在不惑之上,颇有隐士之风,说初六那日在春日宴上见到娘子,什么忽生灵感,停滞多年的画技瓶颈有松动之兆。他请求再见娘子一面,想为娘子绘一幅肖像。”
“松隐子?”文良玉惊讶,“这位先生我听过,是位隐居山谷的雅人,孤高自恃,偶与海内贤士往来,山水写意画与花鸟工笔无有不精,有个‘画痴’的称号。他竟会甘愿做世家门客?”
“都安排在代舍住下,食馔日用精细些,不可亏待。”谢澜安拇指在触之生温的扇柄上一捻,忽略了松隐子求见的请求。
她千金一诺,愿意重金买骨,是向外界表露她求才若渴的态度,却真没闲功夫附庸风花雪月。
山伯颔首,沉吟少许,有件事女郎不问,他却不敢不回:“西院那边主母禁足幽怀,不思饮食,身上便有些不好,一直吵着要见娘子”
谢澜安目光安静,说:“有恙便请郎中开方抓药,饮食日用供足,小心服侍就是。”
她对待生母的态度,与那些门客无别。
文良玉是住进谢府以后才知道,他赶路上京的这两日,谢澜安在金陵做下的事远比信上那三言两语更精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谢辛夷的死讯很快在京城不胫而走。
“谢家族长之死是自缢?!”
琅琊王氏的书房,王道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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