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道:“那你说该怎么对付他们?”
“恩威并施嘛。”魏长乐此刻感觉大家的谈话氛围似乎很融洽,“不能一直给甜枣,该打屁股的时候也要打几下。让那帮人知道,我大梁可以赏给他们糖,但是他们要不老实,照样可以拿刀砍。”
太后叹道:“这人嘛,你越是使劲拉拢他,他就越是矫情。给他两个耳光,他说不定反倒老老实实。”
“太后圣明!”
国相开口道:“监察院那边上禀,你们正在调查金佛升天的案子。老夫也觉得蹊跷,魏长乐,你们有没有调查出什么线索?”
“国相,调查的要害就在胡人坊。”魏长乐正色道:“圣海为什么带人抢夺奴古斯的尸首?因为此人在金佛案中非常重要,而圣海一定认识此人。圣海既然认识,那么对胡人坊情况了若指掌的定西伯就不可能一无所知。”
“你觉得赵婆准认识奴古斯?”
魏长乐苦笑道:“老佛爷,国相,我们将尸首藏在马车中,到天恩馆之后,只有定西伯和他手下人看见。出了天恩馆,没走两条街,一群胡人就拦着,如果不是定西伯派人通风报信,我实在想不出圣海怎么会那么快得到消息。不过我没有证据,不敢咬定是定西伯派人报信。”
齐玄贞皱起眉头,冷声道:“赵婆准现在何处?”
“还在寺外等候。”魏长乐见缝插针,“虽说他是胡人,但受了大梁的爵位,吃着大梁的米。金佛案事关神都安危,他本应该协助监察院尽早查出真相。但他不思报效太后和大梁的厚恩,反倒包庇掩饰,这.....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年纪轻轻,别一直嚼舌根。”太后没好气道,向佛殿外吩咐:“传赵婆准进来。”
内侍监立刻去传定西伯。
很快,定西伯赵婆准小跑进了佛殿,看到太后,立马过来,“噗通”跪下,高呼道:“臣下赵婆准叩见太后,拜见左相大人!太后,左相,臣下恳求你们主持公道,为圣海祭师做主啊!”
他语气悲痛,匍匐在地,小片刻听不见动静,不禁抬头,只见到太后和国相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个该死的魏长乐竟然站在太后身后,竟面带谦恭之色,轻轻为太后捶肩。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各种诉苦之词,但看到这一幕,诉苦之词就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