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掩饰不住欢喜之色,但眼圈随即泛红。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要流眼泪?”魏长乐笑道:“真是没出息。”
“二爷,彘奴日夜都在担心。”彘奴凑近过来,“你安然无恙回来,那....那可太好了。”
却见潘信也跟上来,行礼道:“大人!”
“潘典史,听说你撂挑子不干了?”魏长乐笑眯眯道:“带着大伙儿都跑了?”
潘信道:“那个太常寺少卿太过分,一到山阴,鸡犬不宁。不但将两位大人逐出衙门,还下令让我们去找寻美女,说是为公众挑选美人,简直是昏聩透顶。属下懒得理他,直接和彘奴带着大伙儿离开,清闲了几天。”
魏长乐哈哈一笑。
潘信这伙人又不是普通的衙役,都是老兵,那骨头都是硬的很。
“彘奴,古伯呢?”魏长乐笑容忽然收起,不见老毕登,有些奇怪:“他没和你在一起?”
彘奴一脸担忧道:“二爷,彘奴正要和你说这事。古伯已经很久不见,我都担心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
“二爷上次从山阴离开前往云州的第二天,古伯就说他要去见一位故友。”彘奴道:“他将二爷交给他的金子都留下来,让我保管,还嘱咐我好好待在县衙,等他回来。”
“故友?”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故友到底是谁。”彘奴忧心忡忡,“之前也没听说他在山阴有什么故友。我想和他一起去,他却说我跟着他就是累赘,还说万一二爷比他早回来,发现我和他都不见了,会很担心,所以不许我跟着。”
丁晟忙道:“堂尊,一开始下官也不知道。只是下官好几天没见到他影子,有些奇怪,问了彘奴,才晓得他已经走了好些天。”
“他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回来?”魏长乐皱起眉头。
他也不曾听说老魏古在山阴有什么故友至交,否则之前抵达之后,老魏古为何终日待在衙门,也不见他去拜会。
等自己离开山阴出使云州,却突然蹦出个故友,这明显不对劲。
即使真的是去拜会故友,也不可能走了这么久。
自己来回一趟,已经二十多天,按彘奴说法,使团离开次日,老魏古也离开县衙,这样说来,老魏古出门也已经二十多天。
大地尚未回春,北边依旧是天寒地冻,一个老头子孤身离开,迟迟未归,着实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