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见到魏长乐目光如刀,一时间被震住,不敢上前。
“打死他,打死他!”魏长吉被救上岸,手指巨疼钻心,全身直哆嗦,却还是大叫道:“乱棍打死他!”
魏夫人正要上前,忽听得身后传来低咳声。
她立马回头,只见夜色之中,一名身披棉袍头戴面貌的男子背负双手正站在自己身后两步之遥。
那人五十出头年纪,个头不高,却异常敦实。
他面相庄肃,五官端正,颌下留着四寸美髯,双目犀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只看这面相,便知性情严肃,不苟言笑。
“老爷,你看......!”魏夫人指向魏长乐,“这逆子一回来,就要害死自己的兄弟,他......!”
感觉男子目光如刀般看向自己,魏夫人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这男子自然是河东马军总管魏如松。
“到我书房!”
魏如松只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到书院内。
这话当然是对魏长乐所言。
“老爷,你就看着他这样不管?他今天敢欺辱兄弟,明天就敢弑父杀母!”魏夫人不甘心,但魏如松并不理会。
魏长乐走过去,到得魏夫人身边,瞥了一眼,笑眯眯道:“母亲,你是害怕我弑父杀母,还是希望如此?”
“你......!”魏夫人气得胸脯起伏,怒视着魏长乐,眸中满是怨恨。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相信这是一对母子。
魏长乐也不和她多废话。
他是借尸还魂,对魏氏本就没什么感情。
今日的遭遇,更是让他对魏氏没有任何归属感,而且骨子里自然也不可能当这个女人是母亲。
母亲是极其宝贵的称呼,如果此妇是自己母亲,却是对母亲这个称呼的亵渎。
一路来到书房,进门之后,温暖如春,只听魏如松声音传过来:“关上门!”
魏长乐顺手关上门,这才走进内室,只瞧见魏如松已经在一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深邃不见底,正凝视自己。
这是魏长乐第一次和这位“父亲”单独相处,他只是面带微笑,与其对视。
魏如松似乎也没有想到魏长乐竟敢与他四目相对,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去了山阴,你似乎变了不少,似乎也没变。”魏如松凝视魏长乐片刻,才淡